周序道:「把申巍叫上,他也有義務管教一下這個不懂人事的小老弟。」
「申巍應該去不了,因為他人在莫斯科,估計現在正趴在老婆上肚皮上聽胎動呢。」
史曉明和周序剛到,蘇克電話也到了,他打給了戴瑤:「嫂子,顧榕是不是去找你了,她把我拉黑了。」
「蘇克,按照傳統來說,女人天生屬於弱者,男人屬於強者,所以,作為強者的男人被吸引到女人身邊,是來保護她,珍惜她的,而你卻做了什麼,輕飄飄一句打掉,就要抹去顧榕懷胎四個月的辛苦,還有這個孩子留存在世上的所有痕跡麼?蘇克,你想抹掉的,不是案頭的一粒灰塵,不是地板上的一灘水漬,那是一個雖然沒有完全成形,卻有了生命的跳動,也是你和顧榕來之不易的愛情結晶,你於心何忍。」戴瑤責備中帶著勸解。
「嫂子,既然顧榕在你那裡,我就來接她吧,有什麼話,見面再談,你把地址告訴我。」
戴瑤說了地址,放下手機後,坐到了顧榕身邊,並摟著她的肩膀道:」顧榕,該堅強的時候就要堅強起來,人家說你軟弱,你自己不能承認,更不能在心裡暗示自己是弱者,人一旦失去了抗爭的勇氣,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就會低到塵土裡去,永不見天日。」
顧榕呆呆望著戴瑤,她的腦子裡亂烘烘的,夾雜著各種聲音,最近發生的一切那麼的不真實,她彷彿還在夢裡頭。
周序接著道:「他娶了你,就必須對你負責,女人嫁給男人,就等於自願解除了所有的防備,將全身的要害坦坦蕩蕩的暴露在丈夫面前,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手持盾牌守衛在女人身前,只有渣男,才會冷血的給女人反手致命一擊。」
史曉明道:「顧榕你放心,我們會說服他成為男子漢的,如果他拒絕,我們將改造他,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暴力,都在所不惜。」
事實是,根本不需要周序、史曉明的暴力,甚至不需要費半點口舌,蘇克比他們期待的還要好,他溫柔的從戴瑤手中接管了顧榕的手,他俯著身子,在顧榕耳邊輕語著,戴瑤擺擺手,領著周序、史曉明坐到另一張桌子邊。
顧榕的抵抗漸漸瓦解了,她的眉毛舒展開,她的眼睛又有了光,再過了一會,顧榕站起身,主動用手攙住蘇克的胳膊,蘇克歪著頭,繼續在她耳邊低語,倆人親密無間的朝店外走去,倆人的目光,根本不朝戴瑤、周序、史曉明這邊看,彷彿他們三個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很尷尬。」周序道。
「我很憤怒。」史曉明道。
「我如釋重負,咦,好像有人在親我的臉。」戴瑤大驚失色道。
「狗日的找死,竟敢輕薄我的大嫂。」史曉明下意識的原地打了個轉,立即明白是戴瑤在耍寶。
周序笑呵呵道:「是風,曉明,是三江酷熱的風,舔了我媳婦一臉的口水,你說怎麼辦?」
「走,去朵拉喝糖水,那兒冷氣十足,咱兄弟也去和陰風調調情。」史曉明高興的道。
「顧榕,你爸今年六十三了吧,聽你說過的,他三十八歲的時候才得了你。」蘇克說了一路的情話,才把顧榕哄回了家。
「嗯,我媽也六十了,倆人吃了大半輩子的苦,努力生我養我有什麼用,活大半輩子了,還不是在鄉下受苦。」說著說著,顧榕又悲上心頭,故鄉遠在千里之外,想見爹孃一面,真的比登天還難。
「知道我爸媽今天出去幹啥了嗎,他們聽說有個同事的老房子要賣,趕過去看房子啦,兩室兩廳,準備買來給我們住,房子挺大,完全容得下我親愛的岳父岳母大人。」蘇克微笑著道,微笑掩蓋了他的緊張和心虛。
「真的麼,老公,我確定沒有聽錯麼,如果真是這樣,我感激你的大恩大德。」顧榕激動得在蘇克臉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