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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他愛寫詩,愛撫琴。
但多年前他已沒有詩了,不寫詩了,更不彈琴了。
──不敢入詩的他,還敢不敢入夢?還愛不愛撫琴?
不愛做夢愛寫詩。
不敢入詩敢入夢。
──一個人無詩無夢,那才是活不如死。
你呢?
鐵布衫 後記:武林不過汙泥地
寫小說(尤其長篇),寫到後記的時候,最輕鬆,因為主要的全過去了,重要的已交待了,剩下來的,是輕鬆地聊幾句。
所以,幾個朋友聚面,有的是會計師,有的是測量師,有的是出版社負責人,有的是社裡精英,天南地北,火燒冰雹,大吉利是,什麼都聊,無所不談,難免涉及拙作。諸事八卦者,根據資料,即是版次、版種、不同地域版類、印數,乘上版稅,再加上各地發表連載、改編的稿費、筆潤(也是稿費,不過好聽些,但實際上可能更少些)和影視版權費(如果有),以我一九七七年少作“四大名捕會京師”(即“兇手”、“毒手”、“血手”、“玉手”、“會京師”五集約四十五萬字)為例,廿三年來“純獲利”大概是兩百五十七萬(港元),而一九九八年才完稿出書的“破陣”(上下集大約廿五萬字)到目前為止,才不過賺了十五萬元(港幣)不到,相差實在有幾條落日大道的距離。
當然,大部分的收入不見得是來自香港,所以請稅務局的人免慮。
原來,寫小說也如投資地產、股票、基金一樣,下注要及時,成名要趁早,利疊利,錢找錢,息生息,才會有高報酬。何況,藝術創作,說什麼還得要一段時間過濾、淨化、淘汰、流傳,方才為人所接受(或曰忍受、吸收),再遲遲不下筆,雞飛狗走,水盡鵝飛,只有望長雲與落霞共一色。
江湖不過游泳池,但正如打仗是打出來一樣,游泳也是“遊”出來的。寫作,正是“寫”出來的。
錯!錯!!錯!!!發現已遲,捶胸氹地,悔之已晚,何不早早開工,廿年一覺飄花夢,才七百多本書,少!少!!少!!!
膽大不妄為,說來輕鬆;玩物不喪志,談何容易。自己興趣多(例如電影、歷史、氣功),活動頻(常上山、下鄉、旅遊),愛好博(光是家裡寵物就數以百計),畢竟消耗、浪費了不少時光,磋砣、虛擲了不少青春。幾時能修心養性,集中火力,好好寫完幾部小說?
武林不過汙泥地,能不能開出汙泥而不染,就看是不是能夠立身成蓮。
稿於二零零零年十月廿三日:為靜慶壽辰,首在金屋搓麻將,橫掃東大街,晨早飲茶,通宵不寐,清早赴志蓮淨苑,電腦相鋪大玩樂,溫靜舒何梁相聚歡。
校於二零零零年十月廿四至廿六日:新鴻匯來“天下”一集版稅,“有敵”二集已出版,將推出臺版“猛鬼廟”。
第十三部:杜小月☆★
第一章 踏破鐵鞋晤鐵翼
第二章 危機就是轉機
第三章 機遇藏於危機中
第四章 無情王飛問答
第五章 貪
第六章 貪狼化忌
後記:淡交至久味方真──回命運一刀
杜小月 第一章 踏破鐵鞋晤鐵翼
第一回 案發了
第二回 停手·住手·龍首
杜小月 第一回 案發了
“案發了。”
那騎在“豬頭龍”上的怪道人咆哮道:
“出來受死吧!”
──案發了?
是什麼案子?哪一樁案子?是房裡的死屍?還是櫃裡的死人?究竟是樓上的斷頭案?抑或是上樓的無頭人?乍聽這一聲吼,羅白乃都全迷糊了。案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