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做服務員?”陳沐想分散點注意力,知道四塊磚不會輕,可沒想託了一會兒就覺得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這樣不用一個小時,十來分鐘就得把胳膊給痠麻掉。
小朱說:“我才不想做,是我爸他——”突然他打住嘴,解釋說,“我爸說家裡太窮,我又沒什麼文化,只好來做服務員。”
陳沐怎麼看小朱都不像是家裡窮的人,看他長得細皮嫩肉,根本不像是幹過粗活的人。不過人各有原因,她也不好多問。
小朱站了一會兒,想想還是得告訴陳沐這種姿勢託肯定不行:“你看我手,手掌要張開掌著盤底,注意平衡。走路時可以像我這樣,把右手別在身後。”說著小朱走了幾步示範給陳沐看。
不消說,朱信方託著托盤走路的樣子還是蠻有樣子的,一板一眼帶了幾分隨意與認真。看得陳沐笑了出來:“這有什麼難的,我也會。”說著她就學朱信方的樣子託著盤子走步,可她才第一天練,還沒練出臂力和腿力,腿本來就站麻了,抬腿走了幾步就差點摔倒。
幸好朱信方手快扶住陳沐,但他自己卻被磚塊給砸到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陳沐連聲向他道歉,拉著他的手問他疼不疼。
“沒事,我是男人,砸一下沒關係。”朱信方晃了晃手,示意他一點事情也沒有,讓陳沐儘管放心。
陳沐這才鬆了口氣,朱信方笑了出來:“你擔心?”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就像剛來時的我,看不起這簡單的托盤。”兩個人到有點惺惺相惜了,本都是實生習,容易產生共同語言。“跟我做個朋友怎麼樣。”朱信方說。
“行啊。”陳沐伸手:“交個朋友。”兩人都笑了出來。
這時蔣小琴過來喊朱信方過去幫助,說婚宴那裡人手不夠,讓朱信方過去幫助傳菜。這人走時還不忘給陳沐加上一塊磚:“好好練,現在是磚,摔不壞,將來就是瓶,摔壞了是要賠的。”
陳沐瞪了她一眼。
☆、怒氣衝衝
轉頭看到外面的天黑了,馬路上的燈光像條光帶伸向遠方。到是有車子絡繹不絕駛向唯景酒店,陳沐想到了晚上的婚宴。可就處沒有這場婚宴,唯景酒店的餐廳永遠都是爆滿。
主要是因為這裡的大廚水平高,手藝好,引得八方來客。中餐西餐都有自己的特色,特別是這裡的廚師長,在餐飲界可是遠近聞名。他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在國際上也小有名聲。
今天應該格外忙吧,即有大型婚宴,又有新任總經理上任的宴會,就算再訓練有素,也難免會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唯景酒店一直都處於缺人狀態,一遇到大型的婚宴,必要讓其他部門的人來幫忙。難道剛才朱信方會被叫去傳菜。
傳菜一般都是男員工,因為傳菜需要體力。把一盤盤菜從廚房端到餐廳,再由服務員上菜。這項活簡單,但著實是件累事。現在的菜盤講的也是特色,盤子大又重,有些帶湯湯水水的單個就很重。
好像所有的人都去忙了,陳沐想了一下還是偷個懶,休息一下。看看時間再過兩個小時才可以下班。沒想到練個托盤也那麼累,是自己小看服務員這個行當了嗎?
陳沐呆呆地看著一邊的那些酒瓶子,蔣小琴走了進來,陳沐馬上站起來去起盤要託。
“偷懶就偷懶了,還裝什麼。”蔣小琴對陳沐說話很不客氣。“偷懶我記著,但現在沒時間跟你算賬,傳菜缺人,去幫忙吧,這麼簡單的事總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吧。”
陳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招惹到了蔣小琴,她就不明白為什麼蔣小琴會看自己不順眼,不免又感嘆幸好自己沒跟著蔣小琴。不然免不了被她整。
兩人快步走向廚房,身邊不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