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煊這會兒沒空搭理他,把行李箱一提,“我走了,到時候電話聯絡。”
“嗯,走吧走吧,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你丫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希望你趕緊的把周小秀栓死咯,不然我可經不住這樣老折騰。”何威送他出去。
鄭煊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不起。”
“知道啦,快走吧。”
“回頭見。”
為了往國內趕,臨時劃不到機位,鄭煊不惜繞遠路多轉了好幾趟航班,楞趕在兩天後的凌晨飛了回來,行李還丟在機場,人已經殺到了小秀家,在她家院子裡打她手機。
小秀再度在睡夢中被吵醒,窩了一肚子火,氣沖沖的跑出門,披頭散髮瞪著站在雪地上的妖精恨不得撲過去一把掐死他。
“死妖精你缺德不缺德呀?每次這麼治我,我刨了你祖墳啦?”小秀想大聲咆哮但怕大半夜的被人拍,只好壓著嗓子吼。
鄭煊二話不說上前攬過她就按在懷裡,他的心臟還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已,慌亂的情緒,30幾個小時的煎熬幾乎把他逼瘋。
小秀哇呀一聲,鼻子、嘴巴、臉一股腦的擠在一起,差點不能呼吸,他身上陌生的氣味,冰冷的觸感害她猛的一震,忙不迭的開始用力掙扎。
“放開我,快放開,你抽什麼風呀?”簡直莫名其妙!
鄭煊把腦袋鑽到她肩窩裡磨蹭,嗅聞她的氣息、感受她的體溫,這樣真實且活生生的存在稍稍平復了些許讓他又害怕又恐懼的空虛,七上八下的心終於緩緩落地。
誰說男人不需要安全感?遇上這女人,他沒一天覺得安全過,隨時隨地一不小心她都有可能跑了,防不勝防,這次他真的嚇到了,如果他沒打那通電話,估計此刻懷裡的人就是別人的了,想到這兒他不由得越抱越緊,幾欲將她嵌進自己身體裡。
被箍得實在喘不過氣來,胸腔陣陣的悶痛,小秀憋紅了臉,顧不了許多張牙舞爪扯開嘴喊:“妖……精……!狐……狸……!鄭……煊……!”MD這演的是哪出啊? “霧都孤兒千里尋母”?去,她才沒那福氣有這麼大的兒子呢!
“小秀。”鄭煊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要去相親了,不要再去見別的男人。”
小秀一聽火氣噌的竄上頭頂,掐著他的膀子恨聲:“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呢,前天晚上算咋回事兒呀?那個小曹冒出來胡說八道什麼我背叛了你,還整得有鼻子有臉像真有那事一樣,‘海龜’倒是成功攆跑了,可害我回來給俺娘批得狗血淋頭,任我怎麼解釋都不管用,就差沒斷絕母女關係。”
“你可惜呀?”就那啥“海龜”?鄭煊斜眼。
“可惜個屁,比他好的男人海了去了,俺娘才稀罕,我要早願意孩子大得都滿地打滾了。”小秀推開他,退了一步,搓著被他捂熱的臉,跟洋人混了幾天帶回一身毛病,見面就又摟又抱的幹嘛呀?
見她嫌惡什麼世紀病毒一樣擦掉自己的痕跡,鄭煊表情鐵青,衝動的抓過她,不由分說吻上她的唇,啃咬,毫不溫柔。小秀如遭電擊,抬腳一跺他的鞋面,鄭煊痛得立馬鬆開。
“你TMD瘋啦?”呸呸啐了兩口,小秀指著他大罵:“有你這麼損的人麼?失戀有嘛大不了的,再找不就有了,拿我來出氣你還是男人嗎?禽獸!神經病!”
鄭煊瞠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沒明白過來他不眠不休、千山萬水的趕回來到底為了什麼!何威說得沒錯,這家人太不靠譜,不,壓根就沒譜!
小秀不解憤,彎腰撿起一把髒雪砸他,“白眼狼!耗子端槍窩裡橫,NND給我滾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周小秀!”
“閉嘴,別瞎著眼乾嚎,老孃不認識你!”說完揪緊棉衣轉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