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愁雲慘淡之中。魏高朗更是氣紅了一張娃娃臉,握著拳頭怒罵道:“這些老烏龜!老傢伙!老王八!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一堆罵詞……陳飛羽無奈地給了他腦門一錘子,讓魏高朗反射性地抱著頭嘟囔道:“陳師兄又欺負我……”
君曉陌也很憤怒,但事已至此,再多的憤怒和抱怨也都是無濟於事的了。誠如那些老傢伙所說的那樣,團戰的名單都已經交了上去,賽組委那邊是不再允許更改的了,更不會容許他們退賽,這些都是規定。
只能說,她還是低估了何彰那群人的可惡程度。
“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好好地想想要怎麼樣比賽了。”君曉陌嘆了一口氣,說道。
眾人都覺得君曉陌說得有理,於是,他們圍坐到了一起,一同商討起應對比賽的具體方案來。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色代替了煦日的溫暖,把一整天的浮躁都洗滌得一乾二淨。第二天就要比賽了,但君曉陌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只好走下了床,來到了窗邊,凝視著冷冷清清的街道,放空自己凌亂又沉重的思緒。
昏黃的燭光,在窗臺邊、門簾上投下了一道狹長的剪影,靜默而孤零,讓人無端地覺得,影子裡面盛滿了沉重的心事和蕭索的情緒。
“篤篤。”門外,響起了兩聲沉沉的敲門聲。
君曉陌愣了愣,從繁雜的思緒裡回過神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找自己?
“誰?”君曉陌警惕地問了一聲,沒有開啟房門。
她的房門上設著陣法,只要不開啟房門,她的房間就等於多一層安全保障。
“是我。”一個低沉而穩重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容大哥?君曉陌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心,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容瑞翰站在門口,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上面還帶著一股僕僕風塵的味道,顯然,他才剛剛回到這裡不久。
“前幾天我回烈焱國處理一些事情了,今晚才趕了回來,沒想到看到你還沒有睡,便過來這裡看一下。”容瑞翰溫聲說道。
君曉陌笑了笑,說道:“容大哥真是有心了。”
其實,容瑞翰沒必要那麼快趕回來的,畢竟這場比賽與容瑞翰的關係並不大,但君曉陌自知這種話沒有必要說出口,因為容瑞翰趕回來的原因,她也明白。
“睡不著的話,出去走走?”容瑞翰掃了一眼君曉陌的床鋪,上面的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的。
“好吧,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氣呢。”君曉陌笑道。
容瑞翰走到了行廊上,靠在了欄杆旁。
“怎麼,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那麼久都還沒睡。”
君曉陌輕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容大哥你的眼睛。”
“那願意和容大哥說說嗎?有煩惱的話,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君曉陌搖搖頭,說道:“真有點一言難盡,不知道從何說起。”
容瑞翰挑了挑眉毛,說道:“那就慢慢說?”
“這麼說吧,明天我就要參加團戰了,容大哥你祝我好運吧。”君曉陌故作輕鬆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卻更像是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團戰?為什麼團戰需要你上場?”容瑞翰皺起了眉毛。
“除了那些人之外,還能是誰的傑作呢?”君曉陌聳了聳肩膀,“宗門裡的那些老傢伙急了,便在團戰名單上動手腳了。呵呵,把我們凜天峰的人都給放上去了呢,還真看得起我們。”
容瑞翰的心裡騰起了一股熊熊的怒意,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把旭陽宗的那一群人給滅了!
“那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