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次將我們領來的正是我這次要尋找的二舅陳峰,因為家裡排行老二,所以人都稱他為二爺。
“小二爺。”
“小兵哥。”
“你怎麼來了?”
兩個青年一起站起身向我走來,露出的笑容都快將臉給遮住了。這兩人都是二舅手下下趟的夥計,憨厚的叫旦子,奸滑的叫揚子,都跟二舅好些年了,手下的活都絕不含糊,就算在行裡,都是小有些名氣的。
有人說,二舅能撐起那麼大一個盤口,靠的就是他手下的三個夥計,他們三人在二舅的手下端的是瓷碗,但如果要走出去的話,拿的絕對是金碗。
但這三人對二舅還是非常忠心的,都知道他們只要肯挪窩,身價立馬不一樣,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沒有離開,對二舅也堪稱忠心了。
旦子和揚子都有家人,跟陳家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而斜子是個孤兒,是我外公收養的,十歲進了陳家,如今已經十幾年了,也可以說,他基本上就等於是陳家的人了。
一想到斜子,我不禁有些悲從心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他是個有些死心眼的人,在沒有找到我的情況下他不會離開那個地方,但那裡又著實有些太危險,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這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衝他們笑笑,然後獨自走到一個角落坐下來。
“有心事?”二舅走過來,他還是那身古板的中山裝,這個年頭穿這種衣服的已經很少了,但他卻極為偏愛這種裝扮。板寸頭八字鬍都似乎精心修理過,看起來很精神。老實說,二舅算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很有男人味,將近四十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但我卻從他身上找不到年輕的味道,尤為是那深邃雙眼不時流露出飽經滄桑的沉澱,在大多數中年人的身上都找不到。對我來說,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和味道,比一切任何外在的都更加吸引人。
是的,那是一種獨有的魅力,並非是人格魅力,也不是特意偽裝出來的凝重,而是一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的氣味,讓人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其中。有個老人告訴我,那叫做故事,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就像罌慄花,明知是毒藥,還是忍不住會去探尋。
尤其是對女人而言。二舅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我見過幾次,都是不錯的女人。雖然沒有一個能和他走進婚姻殿堂,沒有一個能給他增添一兒半女,最後都似乎離開了,卻沒有一個人怨恨他。我問過其中一個,那個女人說,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讓人著迷,讓人懷戀,不過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無法永遠擁有,可她還是情不自禁,所以她不怨恨,相反,她認為那是一種恩賜,可以在她的人生中增添一種從不會黯淡的色彩。
二舅就是這樣一個人,可以讓人很輕易的靠近而又永遠無法靠近的人。
我跟他說了斜子的事情,感覺上自己做錯了什麼。二舅笑了,沒有責問我,也沒有責怪我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這也是二舅的老道之處,木已成舟,就算他將我狠狠罵一頓也絲毫改變不了這種結果,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你放心,斜子跟了我十年了,場面也經歷了一些。你說的那些,還要不了他的命。再說,多想無益,我們現在根本幫不了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你要相信二舅,我保證他不會有事的,不然,他這些年就算白跟我了。”二舅微笑而立,我看他臉上滿是自信,心中也頓時放心不少。
轉頭看了看洞穴四處,突然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麼,左右掃視了三遍才猛然想起,四眼竟然不見了。才想起,我竟一直都沒有注意他有沒有跟進洞穴,所以他究竟什麼時候不見的我都不知道。
我問了二舅,結果他的回答讓我疑惑頓生,“別找了,他根本沒有進洞,在荊棘叢那就就離開了?”二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