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遙走上前,用手中的劍挑起那人低垂的臉頰,一張面目猙獰滿是刀疤的臉印入眼簾,身子一怔,隨後厭惡的扭過頭,收回長劍,心中對皇家的陰險手段默默地咒罵了半天,轉身離去,卻不曾想,那人再次開口,“求你,救我女兒,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整個宮殿,漾起了陣陣的回聲。
白清霜三人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上官逍遙走出來,還以為他已經走了,三人剛準備打道回府,就聽到從宮殿中傳來的一聲喊叫,三人面面相覷,連忙飛下屋頂。
上官逍遙凝氣,一股藍光瞬間大起,迅速的朝兩根鐵鏈斬去,“嘩嘩”兩聲,鐵鏈應聲而落,那人失去了支援的鐵鏈,身子一軟,跌落在地上,他上去將那人抱起轉身,恰巧看到了趕來的三人,“回去再說,這裡馬上就有人來,走。”四人快速的飛躍,眨眼便回到了白清霜的寢宮。
一群瘋婦,像放飛的風箏般四處亂跑,整個皇宮亂成了一鍋粥,楚錫華得到訊息時,手中正拿著茶盞,一個顫抖,應聲落地,慌忙的派人去寧翠宮檢視,心裡卻惶恐不安,手中的錦帕被揉的皺成了一團,來回的走動,倒不是擔心那些瘋掉的女人,只是那人也在裡面。
“皇后娘娘不好了,寧翠宮裡面的人都跑了,整個宮裡一個人都沒有,還發現,”小太監緊張的突然說不出話來,抬眼看看一臉狠厲的楚錫華,吞吞口水,哆哆嗦嗦的不敢說。
“說,還發現什麼?”楚錫華異常的激動,拉過太監的衣領,厲聲喊道。
“還發現兩根斷掉的鐵鏈,宸妃娘娘不見了,”小太監緊張的渾身是汗,面色慘白。
楚錫華一聽,身子猛然一怔,不見了,那個賤人居然不見了,一腳抬起,狠狠的踢向太監,“不見了還不去找,跪在這裡做什麼,滾,”聲嘶力竭的一聲吼,震動了整個宮殿。
白清霜拿著木梳,輕輕的梳理著手中握著的一捧白如雪的髮絲,一臉的寧靜,幾日來,出乎意料的,白清霜沒有再次將皇宮搞得天翻地覆,而是一直陪著那個從冷宮救出來的人。
那日,一行四人帶著那個從寧翠宮救出來的人,一路飛躍,回來後,將那人放入床上,才發現,長久的禁錮,使他的雙手早已廢了,長期生活在潮溼陰暗的環境中,使她的雙目失明,更慘不忍睹的是,她的臉上,早已潰爛,看不到一處完整的面板,白清霜屏退其他人,將那個人的衣服脫掉,凌亂不堪的傷痕幾乎遍佈全身。
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為她在臉上擦拭,可她空洞的雙目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直到一切收拾妥當,上官逍遙等人進來,才看出來這是個女子,也許正是哪個失寵的妃子。
“清霜,她可有說過什麼,”上官逍遙輕聲問道。
不曾想,那個女人待聽到這句話後,突然向上官逍遙撲去,空洞的眼睛由於看不到,踉蹌的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清霜,你剛才說清霜,是不是?”一把抓住站在上官逍遙身邊的花陽,乾枯的指甲深陷在他的面板中,滲出道道血痕,花陽冷聲回答,“不是我。”
女人一聽此,無助的站在屋中,面上流出兩道渾濁的淚水,“清霜,我的孩子,你在哪,母妃好想你,”跌坐在地上,痛苦哀嚎。
白清霜的身子一怔,不知所措的看著屋中披頭散髮的女人,一步步走上去,蹲在地上,顫抖的伸出手,冰涼的指甲,碰觸到女人醜陋的疤痕,“母妃,我是清霜,我回來了,”兩行紅色的血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濺落在青色的衣裙上,暈染出朵朵盛開的血蓮。
女人面上一愣,一手抓住白清霜的手,“孩子,你真的是清霜?”用力的將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渾濁的淚水不斷的流著。
白清霜拉起女人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撫摸著她臉上的每一處,“母妃,是誰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