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跳、很跳的那種!”
冷雨寒特意強調著‘跳’也是有不同感覺滴。
“哈哈!煙兒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比女人還美麗的容顏曾經是苒輕塵最為憎恨的恥辱。
“當然!輕塵,有沒有人說你很美?”
“有,在很小的時候!”
美眸轉淡,藏著不願提起的憂傷,苒輕塵垂下松卷的睫毛,蓋住似要破出水面的悽痛過往。
“那個人很有眼光吶!但本王比他幸運,因為這麼美的人兒,被本王娶到手了。”
回憶,冷雨寒沒有發現苒輕塵眸內的傷。
最初見到苒輕塵,他就是個埋到土堆裡都找不出的普通男人,面板黝黑,面貌平凡;再見到苒輕塵,他的樣子發生一點變化,男人味道依舊,只是身上多了幾分俊美;再再見到苒輕塵,他睡在自己的身側,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琉璃轉射的精美光茫;現在見到苒輕塵,冷雨寒只覺得,他這樣美至絕世的男子,不做神仙,那是天界的損失了。
“呵呵,是啊。嫁給煙兒,總比嫁給那個人要幸運的多啊!”
至少,煙兒是個女子。屬於正常婚娶,不是麼?要是嫁給那個人?只會淪為那個人的囚寵,玩物!被那個人無情擺佈!
過往,如海淹來,直至陰陽相轉,鬼門相隔,苒輕塵都不會忘記那個妄想把自己困為獸徒的男人!
邵明君,時隔十四年再相見,我們的帳,該算算了!
“輕塵?輕塵?”
苒輕塵低垂著眸的樣子,就像一個睡熟的瓷瓶美人,一碰就碎。惜貴如寶,嬌嬈如夜。冷雨寒舍不得去打擾,卻又忍不住去打擾。總覺得現在這般平靜安寧,優美雅緻的苒輕塵不似活生生存在的樣子。
“嗯?煙兒,我有點累。讓我摟一會,好不?”
一種妝容,一種被描畫了的虛偽人生。
如今脫胎換骨做回自己本來的模樣,苒輕塵有種心也隨著臉面變得脆弱的感覺,很想抓住一些能讓自己不再忐忑的東西,是什麼?會是懷裡的這個女人嗎?
躺在車箱內,苒輕塵枕在冷雨寒的手臂上,腦中心裡想的,全都是關於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的問題!冷雨寒呆呆抱著苒輕塵睡在馬車裡,腦中想的全是凰女軍和寶寶的問題。
想著想著,兩個人相擁而眠,身子貼的很緊,卻再也沒了想要親近的感覺。昏昏沉沉,馬車在日落之前,停蹄靠岸。
冷雨寒走下馬車,抬頭望向掛著金漆大匾的紅柱寬門,愣住。這是哪裡?遠寧將軍府?誰是遠寧將軍?邵明君?
“煙兒,我們進去吧!”
苒輕塵在馬車內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衫,下了馬車,走在冷雨寒的前面,公然當著出門迎接的一眾府僕的面,牽起冷雨寒的手向府內走去。
“輕塵?”
牽著自己的手在輕微顫抖,冷雨寒跟在苒輕塵的身後,看向苒輕塵的背影,奇怪了!為什麼苒輕塵的背影也有些抖呢?邵明君很厲害麼?
“煙兒,到了裡面不要說話。陪在我身邊就好。”
走進記憶中的院落,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空冷,一如十四年前。苒輕塵的腳步停在主廳前,最後一次囑咐道。
☆、用了我的男人,你想怎麼個死法?
“嗯。好!”
弄不清苒輕塵的各種意圖,比如,在車上苒輕塵給自己描了妝,換了衫,替自己脫下軍靴,換上一雙繪了扶蘇面花的粉紅繡鞋。冷雨寒不明思義的答著。
“那我們進去了。”
提好冷雨寒的衫裙領口,苒輕塵牽著冷雨寒的手轉身,緩步前行。
“哎呀!”
苒輕塵走的太慢,冷雨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