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很難找。」
「傻瓜,把你自己的質素提高,使你自己的條件優秀,你怕找不到同等地位的男人?我覺得人最終還是靠自己,有本事的女人不怕沒本事的男人來追。」
左英苦笑。
隔一會兒說:「自從那一日在我們這裡吃了飯回去,他無名腫毒似的,漸漸疏遠我,我真覺莫名其妙。」
「沒有問清楚?」我還是關心她。
「沒有。他在這兩個月內,倒有一個月不在香港,又推說忙,聞絃歌而知雅意,雖然不甘心,到底也不能續著地。女人要瀟灑,只好抱著內傷吃盡苦頭。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為什麼呢?」左英痛苦地抱看頭。
「別想那麼多。」
「所以人跟人的緣份──」她嘆口氣,「怎度搞的,連架都沒吵過,我不明白。」
這件事居然就這樣不了了之。
從此左英笑起來的時候,比以前多一絲苦澀。
她仍然寄情於她的美服,秋季正式來臨,她的花銷也不在話下,數千元一雙的-皮靴子盡往泥斑中踏下去。
心理學家對這種表現會有話要說吧。大抵是心底空虛的緣故,同時也愛美。因為不愛美的女人多數嗜吃,或是嗜搓麻將。
我仍然那件t恤與粗布褲、球鞋,冷不過了,順手抓左英的毛衣穿。
那日我自超級市場出來,因買到一條上好中柳,非常喜孜孜,體重剛減掉三磅,褲子有些兒松,今晚可以與左英大快朵頤。
「琪!」有人叫我。
我站住,看清楚,開頭印象有些兒模糊,隨即想起來,「何永忠」是左英的未婚夫。
「上車來。」他說。
我在嚼口香糖,手中大包小包,但是,媽媽自小教我,不要上陌生人的車子,因此我只是微笑。
「你這人。」他說:「吃杯茶可好?」
我說:「下車來,轉角有茶座。」
他沒奈何,把車子胡亂停一個地方,隨若我走。
我猜他也有痛苦的過渡期,大概想找個中間人訴說幾句。
和他坐下來,我叫杯礦泉水加冰,點起一枝煙。
他說:「你整個人像礦泉水,剔透玲瓏。」
我笑,「過譽了。」過數日他同我不和,就會說我似枝香菸,又臭又致癌。
人便是這樣,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看清楚後一切處之泰然。
「最近好不好?在許多雜誌上者到你的照片。」
我自嘲說:「照片淪落在那等週刊上,萬劫不復,我們為生活這種大前提,無話可說,一些良家婦女亦趨之若鶩,未免奇怪。」
「你是個很樸素的人。」他點點頭。
我微笑,等他說入正題。
但是他沒有提到左英,彷彿過去便屬於過去,既往不咎。我暗暗吃驚,他城府比我想像中深許多。
我見一小時過去,便說:「時間到了,我要回去操作。」提一提手中的食物作料。
「誰娶了你,真是福氣。」他說。
我搖搖頭,「娶妻子,自然挑個貌美與天真的女孩子。像我,太冷淡太徹底,沒有味道。」
他很聰明,自然知道我在稱讚左英,看看他有沒有轉彎的餘地。
他立刻說:「早三十年吧,早三十年流行發個洋娃娃回家,如今男人找物件泰半似找生意上的拍檔,要精明能幹,可助一臂之力的。」
我明白了。
我們道別。
大概是那日來我們家,看到左英那種排場而嚇退了吧!全部收入穿身上,又並不是一位有嫁妝的小姐,難怪算盤精刮的何永忠要知難而退。
以前的男人喜歡說:太太穿得好是丈夫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