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她能活著回來 ,一定回來找我,與我遠走高飛。”霍雷說到這,搖搖頭,“其實她一直都是在騙我,不過 騙就騙唄,我只需要她親口對我說一句對不起。”
遠寧如今分辨不清霍雷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但他卻知道自己雙親的姓名,所有的往事聽 起來都不像是謊言,不過霍雷明白知道那二十個字的銘文,還有天佑宗的手勢,足以證明這 個人的身份不僅僅是反字軍大將那樣簡單,即便不是天佑宗門徒也和天佑宗有莫大的關係, 但為何他會在反字軍中任大將?
遠寧想到這,不得不開口問:“將軍,你說自己是天佑宗門徒,為何會出現在這反字軍 之中?還成為了一名聲名遠非的大將軍”
“哈哈。”霍雷笑道,“遠寧呀遠寧,你還是一個孩子嗎?如今已經是亂世,你應該 記得天佑宗當初被朝廷剷除是因為什麼吧?因為天佑宗預言了這個皇朝的覆滅,現在看來什 麼都說中了,而我加入反字軍只是我的使命而已,在完成使命的過程中,我也想讓自己的名 聲傳遍天下,能夠傳到你母親耳朵裡,讓她知道曾經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後的小門徒,如今 已經不一樣了,不,曾經就不一樣,只是我不願意去爭取而已,只因為我愛她。”
“住口”遠寧不知道為何衝口而出這兩個字,大概是覺得眼前這個人言語之中辱沒了自 己母親的名聲。
霍雷將斬馬刀舉起,看了看身後,宋一方正怒視著自己,笑了笑,轉過頭又對遠寧說: “我的主子如今已經很不高興了,認為我話說得太多,還不動手將你斬於馬下,說句真心話 ,我時常做夢夢見將你們全家大小都斬殺殆盡,然後帶著天心遠走高飛,可我還有自己的 使命呀,誰叫我一生下來就成為了一名天佑宗門徒呢?所以今日我不會殺你,但會與你一戰 ,順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實力的差距。”
霍雷說完,便用斬馬刀的刀身一拍胯下的戰馬,戰馬揚剃向遠寧奔去之後,霍雷竟然站 在馬鞍之上,高舉雙臂喊道:“來刺我”
遠寧將撼天胤月槍往後一放,微微低下頭去,單手緊緊握住了槍身。
高站在馬鞍之上的霍雷見此動作,微微搖頭。還是撼天突刺嗎?天心呀,你到底教了自 己兒子什麼樣的招式呢?
霍雷想著,竟然閉上了眼睛,雙臂依然張開,那動作似乎要去擁抱即將刺向自己的那支 銀槍……
城樓之上,我們幾人都有些疑惑地看著站在馬鞍之上的霍雷,不知剛才在陣前兩人到底 說了些什麼話,不過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一個地方,如只是單純的與人在陣前單挑,遠寧一 定不負眾望,不過遠寧的腦子著實有些簡單,如果落入敵人的奸計,那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包紮好雙腳的尤幽情側靠著箭垛看著城下的兩人,此時霍雷策馬奔到了遠寧的馬前 停下,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遠寧手中的銀槍也沒有刺出,兩人如剛才一樣互相僵持著,誰 都沒有任何動作。
反字軍陣中,宋史盯著自己的老師,鼻子裡“哼”了一聲,暗罵道:“**他到底在做什 麼?一刀將那小子斬於馬下,不就一了百了了嗎?還不如派我上陣,恐怕那小子早就人 頭落地了。”
剛說完,陳志便轉身狠狠地瞪著宋史,隨後走下馬車來到宋史馬前,抬頭看著宋史低聲 說了兩個字:“閉嘴”
隨後陳志回頭去看還在戰車上焦急無比的宋一方,他坐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最 後終於起身一揚身後的披風,大步離開,向主營走去,只扔下了一句話:“明日傾全軍之力 攻城不得延誤”
宋史看了一眼父親離去的背影,搖頭道:“看,單挑有什麼用?真他**可笑,就如同看 了一場噁心的大戲一樣。”
宋史也不理陳志,調轉馬頭也向主營方向緩緩行去,宋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