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更何況是自己了。還有 ,最奇怪的便是為何大門主這些年過去,容貌竟然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如同以前一樣,這 又是為了什麼?還有,他平日內所煎服的那些湯藥又是什麼?為何也要我們回莊之時都要服 下一劑才能離開呢?
天衝正想到這,暗室的門被推開了,那個北陸男子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精 致的小碗,碗中都盛著紅色的湯藥。北陸男子將托盤放在桌上,微微鞠躬道:“莊主,藥已經煎好了,溫度剛好,可以服下了。”
“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去招呼我的貴賓,讓他稍等片刻。”莊主端起一隻碗 來,聞著藥水發出的那股香味,那氣味就如在沉香山上聞到的一樣,十分濃烈。
北陸男子轉身離去,天衝盯著桌上托盤中的另外一隻碗,知道那隻碗中的藥水是給自己 的,但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每次喝下去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隨後頭痛玉裂,等這 一切過去之後,又會覺得神清氣爽。
毒藥?
天衝不知道,也不敢再問,再問下去除了觸怒大門主之外,討不到其他好處。
“愣著幹嘛?喝吧。”莊主說完,將自己手中的那碗湯藥一飲而盡,放下後看著已經將 碗端起來,但還未喝下的天衝。
天衝皺了皺眉頭,一口氣喝光,放下碗,閉上眼睛,雙拳握緊,等待著天旋地轉和頭痛玉裂的到來,可過了一刻,竟然毫無感覺。
“你認為這是毒藥嗎?就算是毒藥又怎樣。毒藥不僅僅只是能要人命,也許還能救人 性命,我們天佑宗便是這塊東陸土地上最毒的一劑藥,但我們這劑藥看似時時都在要人性命,但卻是為了迎接新世界的到來,世俗人是不會明白我一番苦心的。”莊主表情嚴肅, 說完之後,許久才露出剛才那種笑容。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天衝突然說。
“什麼事?”
天衝道:“我在半路上撿回來一個人,一個有用的人。”
“你在軒部的毛病還是沒改過來,喜歡在半路撿回來一些奄奄一息的野貓野狗什麼的, 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說吧,是什麼人。”
天衝看了一眼暗室的大門,才說:“反字軍中宋史原先的副將——鰲戰。”
莊主微微點頭:“哦,鰲戰,就是那個人稱反字軍中智勇雙全的年輕將軍?”
“正是。我在半路上看見他,已經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身上也沒有穿鎧甲,倒是依 然拿著他那柄斬馬刀。”
莊主笑道:“心軟的傢伙,這人早就上了我的名單,你撿回來恰好可以派上用處,這亂世之中英雄易尋,良才難找,將他收拾收拾,放在門客之中,不過記住一點,讓他忘記自 己曾經的身份,如今他只是公望山莊中的一名普通門客,僅此而已。”
莊主說完起身,走到暗室門口,伸手將兩扇門給開啟,光線照射進來,晃得天衝忙伸 手擋住眼睛,等他雙眼適應之後,放下手已不見莊主的蹤影,想必是去了智囊堂,而自己是 應該踏上去蜀南的旅途了。
江中,鎮龍關下山口。
伏擊,突如其來的伏擊讓遠寧麾下兩營軍士措手不及,原本斥候的回報的訊息是宋史已 經帶了三千輕騎離去,卻沒有想到在返回武都城的途中,卻遭到了叢林之中弓箭的偷襲,密 林之中完全看不見到底有多少敵人,只知道羽箭並沒有鋪天蓋地而來,反而是隔上一會兒會 有一支羽箭射出,過了一會兒再有羽箭射出。當步卒向羽箭射來的方向衝殺而去時,在另 外一個方向又射來羽箭,一時間遠寧軍中的軍士都慌了神,開始節節敗退。
遠寧身邊的兩名副將,分別帶兵護著兩翼向後撤去,密林之中敵人也沒有衝殺出來,一 切又重新回到平靜之中,沒有砍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