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身為總理派系的二號人物,他對青冥會自始至終都抱有很大的自信,但前段時間的“兩敗俱傷”和“洪天投誠”,以及一月前的黑血慘敗,都讓他原本堅定地信念出現了動搖。不是他不再信任青冥會,也不是他想輕言放棄,而是青冥會真的難以阻擋血鷹對黑道的一統了。
有些人或許認為現在就談論勝負為時過早,畢竟血鷹遭受的創傷實在太重太重了,但從洪天幫的拼命程度以及邢鷹三天扭轉黑血局勢來看,章鴻濤認為所有人都小覷了血鷹會。青冥會雖強,但要想再對血鷹會發動衝擊,後力已經不足。
這還只是章鴻濤自己心中的推測,要是讓他知道隱毒門已經遭到洪門的全力屠殺,心中的猜疑和嘆息恐怕就要變成徹底的絕望了。
凌晨四點鐘左右,甘肅南部地區,章鴻濤下榻的某個高階酒店內。
“副主席,外面有人找。”保鏢隊長叩開房門,輕輕道。
雖然被大半夜叫起來心裡很不痛快,但好在章鴻濤的定力很強,也相當聰明,他明白要不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事情,這個保護了自己近二十餘年的保鏢絕對不會來打擾。微微晃了晃頭,讓自己稍稍清醒下,章鴻濤示意他進來再說。
“什麼人找。”
“血鷹會,邢鷹,京城,田俊熙。”保鏢的回答乾淨利落。
“邢鷹?田俊熙?”章鴻濤眉頭微皺,略微沉思,道:“帶了多少人,怎麼過來的。”
“除了他的兩個女保鏢,還有原獨龍門門主蕭歷隆和軍師韓佳洛,除此之外並未發現邪爪部隊等的隨行。來的雖然不算高調,但也並沒有刻意的隱蔽,如果有人想要調查,有成左右的可能效能夠知道。”不愧是章鴻濤最信任的人,回答的內容全部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不用他再一個個的詢問。
“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而且還就帶了這麼幾個人?”章鴻濤輕輕自語。
“他們就在下面大堂裡,只說想要見見您,便再也不說什麼。由於他們的身份都有些特殊,我們也不好採取什麼措施,只是把這個酒店臨時的戒嚴。”
閉上眼睛微微揚了揚頭,沉默片刻,這才睜開眼。“把他們帶上來吧,我就在這裡見他們。”
保鏢略微猶豫,悄悄壓低聲音,道:“總理雖然和善,但卻素來多疑,要是讓他知道您這麼晚了和邢鷹田俊熙秘密見面的話,難免可能會出現什麼誤會。”
章鴻濤緩緩擺擺手:“你認為這個訊息能夠瞞過總理的眼睛?他在這裡的眼線不比我們少,邢鷹既然來了,就很可能被他知道,這誤會早晚還是會出現,刻意的掩蓋更是能夠增生誤會的出現。去吧,我倒要看看邢鷹想幹什麼。”
保鏢也不堅持,輕輕點頭,快步退了下去,他的職責是保護章鴻濤的生命,而不是謀士軍師,偶爾提提自己的觀點或許可以,過分的堅持反倒引人厭惡。
不多時,合上的房門再次開啟,在剛才那名保鏢以及另外五名保鏢的“護衛”,邢鷹他們進入這豪華的套房。
“章副主席,打擾您休息了。”微笑著向章鴻濤頷了頷首。
章鴻濤略顯淡漠的揮手示意邢鷹他們坐下,雖然在年齡上他與劉伏龍相仿,但身份上卻有著不小的差別,畢竟這個國家副主席的職位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也差別不大。邢鷹他們再怎麼厲害,終究還是些年輕人,具體的身份上也有些不甚相稱。因此他的這種態度也是清理之中,並沒有失禮一說,高層就要有高層的威嚴,這是合情合理。
“他們是我的衛兵,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吧。”眾人坐下後,章鴻濤直截了當的道。雖然他們這些大人物有時候喜歡玩弄談判技術,綿裡藏針,透過旁敲側擊來達到目的,但有時候卻又直截了當的讓人不適。
不過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