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南昌之時是何等的逍遙,隨便一施輕功便可飛縱幾里地,哪像如今,要受這等苦楚。不慣騎馬的我,在馬背上左扭扭右搖搖,屁股生痛,怎麼騎怎麼彆扭。想來就有氣,惡狠狠地向旁邊一輛四駕馬車的車廂瞪去。
沒錯,裡面安然坐著的不是江如水還能有誰?
坐在馬車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熾烈地目光,她掀開車簾,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眼中滿含笑意地對我說:“徐公子,騎了一天馬可還習慣?若是有所不適,可到哀家車中坐坐,稍做休息!”
眾位看官,眾位看官哪,可別聽的江如水一說似乎是為了我好啊。想那五萬江東子弟軍紀嚴明,步行善且不吭一聲,此時我這身為保鏢的若要是鑽進了女人坐的馬車之中,這叫大夥看見了,我的臉面往哪擱啊!
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對她說:“多謝娘娘關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鳳駕,娘娘莫不是要折殺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還真是我多心了。”
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地臉消失在窗簾後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這妖女對我時冷時熱,總是喜歡取笑於我,叫我出醜,真狠不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時機未到,這五萬餘大軍可不是好惹的,強自運起內力將那股子邪火壓了下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著,到時候……嘿嘿……
大軍直行猛進,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下,就地埋鍋造飯,安營紮寨!
隨著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慣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鍋飯”連江如水這等身份高貴的人也得吃這個,當兵的真是苦啊!
這邊廂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卻吃完後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暗暗咋舌不已,這小娘皮的胃口還真是怪,該不會是她吃慣了山珍海味,現在吃這個反到更覺有味道了吧!
自開餐以來,不知怎麼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覺無趣之下,步出營帳四處閒逛。
本想找幾個人聊聊天,以打發這些個無聊的時光,可沒想到這“敢死軍”的軍紀嚴明至斯,碰到的那些個站崗守衛的一個個的有如木頭人般,一問三不答。
想找個女人聊聊吧,可那綵衣十二衛只顧冷冷站在主帳外護衛,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美麗容貌,一個個繃得就像廟裡的和尚,一動不動。
我搖頭晃腦,一路東張西望,實際上只有十二歲半的我哪曾見過軍營是什麼樣子的,眼下正是個大好機會,正好可以長長見識。
一路上悠然閒逛,可這時光過得也不慢,這不,清冷的月光已經照上了山腰,已是三更時分。
壞了,眼見這些個兵士們一個個回帳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找江如水問問去。
到得主帳外,原先在此守衛的兵士們一個個的都不見了,連那十二綵衣衛都消失了蹤影,心下奇怪,快步進了帳內。不待我發聲喊問,內帳裡就傳出陣陣水聲。
難到說,她在沐浴不成?
想來也錯不了,除了江如水,這主帳之中還會有誰?
一想到這我心中免不了一陣激盪。白天給她惹了一肚子火出來,現在正是天賜良機,稍稍看看就當是討回點利息吧。
我貓下腰,運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躡手躡腳地往裡鑽去……
內帳之中僅點一小根蠟燭,隱身在昏暗的燭光下,偷偷地掀起簾布一角。
滿以為會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胴體,哪想到所見會令我大吃一驚。
只見一把黑如墨,毫無光澤的三尺長劍正緩緩向江如水的後脖子上刺去。饒是我武功蓋世,也未成見過如此之慢的刺擊,那劍速只能用蝸牛爬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