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認不了親才是真苦逼,不料謝紫衣下一句話讓他錯愕抬頭。
“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為何?他沒有麼。”
是沒有,不過這件事情無論是湛羅真人還是謝紫衣都不可能知道。
“紫衣讓你別妄想的意思是,貧道已經將華凌賣出去,換了…”
“那匹馬?”狄焚雪脫口而出。
“噗。”
忍俊不禁的舒重衍還在看笑話,萬萬沒想到馬上遭殃的就是自己。
“錯了,那是定禮。”湛羅真人似笑非笑。
“他換的那個,當初是遠在天邊,而今近在眼前。”謝紫衣眼也不眨的接上。
“……”
狄焚雪與舒重衍下意識的對望,近在眼前的不就他倆。
但湛羅真人拿漠寒向謝紫衣換的,總不可能是狄掌令啊,除非是向黃山宗宗主上官瓴素換…那不就是說!!
舒重衍的臉色霎時由白到紅,轉紅變青,精彩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漠寒對他隱約不自在的敵意統統消失,就剩下同病相憐的森森同情。
謝紫衣淡淡對舒重衍道:“爾想國師做你的師父不是很久了麼?”
湛羅真人也瞥著漠寒:“你對貧道唯恐避之不及,想跟著紫衣不也很久了?”
“……”
舒重衍不出聲,只暗暗想,明明就是因為他做東宮太子時身處險境,全無外援,真正做師父的指望不上,一直倚靠的就是國師,這能怪他?
漠寒也不出聲,默默想,像他師父這樣能把一個國家玩沒的高人,沒將武當山整個翻過來真是很收斂了,再說他在南楓鎮遇見的,讓武當派收他入門的也是梁先生,這能怪他?嗯,湛羅真人要的根本就不是聽話徒弟,而是一個能不計較他惡趣味,隨時有大把數不完的人塞過來供他玩的人最適合吧。
屋子裡狄焚雪皺眉挪了下位置,推窗望月,怎麼辦又想念他弟弟那裡的綠豆酥了,明明才吃完,等了許久周圍四人還是一聲不吭,狄掌令終於忍不住仰天長嘆:
“喂,我還在這裡!”
“……”
四人齊齊看他一眼,然後再次扭頭。
謝紫衣連棋盤也不收,起身就對湛羅真人道:
“梟龍堂事已畢,我當回去,帶華凌一起。”
湛羅真人同樣不動聲色的看謝紫衣一眼後說:“山雨欲來,貧道若回武當,只怕各教各派都要上山拜訪,不若留在京城,無論名門正派還是旁門左道,闖宮禁便是大罪。”
“國師要進宮與朕同住?”
漠寒嘴角一抽,謝紫衣就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只是說:
“既如此,就此分道,我的侍女也該趕到京城了。”
“連夜出城,一路慎行。”湛羅真人囑咐。
這邊鄭重其事道別,狄焚雪卻已經趴在窗欞上垂死掙扎了:
“就沒人發現麼,我還在這裡!”
96、副本要開啟
只有一心一意在等什麼時,才會覺得日子難熬,甚至度日如年。
那些對此不上心或者根本不知道的人,就一點沒察覺到,比如玩家,他們每天照常練級閒逛,就連被抱怨最多的乾旱,隨著冬季的越走越近,也淡薄了許多,無家可歸的是NPC,玩家最多逃難而已,並不是整個九州都喝不到水買不到糧食,往江南甚至川蜀一帶都可以。
舒朝為了賑災焦頭爛額,至於背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這回吸取了上次宮變的教訓,風聲一點不透,尤其防著玩家,要知道,如果一個玩家將蛛絲馬跡說出來,明天說不準整個九州都知道某某可能要造反了,那還折騰啥,尤其要命的是,國師貌似一直在京。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