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提到讓村幹部輪流給葛青海送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咱們之前忽略了一件事。”
說到這兒時,劉秀故意住口不語,然後神情嚴肅的看著高廣金,見到劉秀的表情後,高廣金凝神思考了一下,忽然,他猛的一拍額頭:“咱們只關注給葛青海送午飯的人沒有時間作案,卻忽略了還有一個給他送早飯的人,難到兇手是他?”
見到高廣金恍然大悟的表情後,劉秀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你也想到了?唉……你去把葛大山叫到我的辦公室,我跟他談談,他雖然不是兇手,但他一定是知情者,甚至還幫助兇手處理過現場。”
當葛大山被高廣金帶到劉秀的辦公室後,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領導,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咱們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你們說翻臉就翻臉,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給抓來了呢?
我剛才跟這位領導說過了,葛狗子不是我殺的,你們再仔細調查調查,這事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對了,你們不是有那個測謊儀嗎,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對我使用測謊儀。”
見到葛大山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是兇手,劉秀沒有和他辯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測謊儀就不用試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兇手了,走吧,跟我們去一個地方。”
劉秀說完後,對高廣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率先走出了辦公室的房門。當劉秀離去後,高廣金拍了拍葛大山的肩膀:“走吧,葛村長,別再這裡發愣了。”
隨著時間的飄逝。石頭河村的村民們。已經從葛狗子被殺事件的喧囂中沉澱下來。剛開始的時候,村民們還都有些好奇,但經過幾天的沉寂。大家已不再關注葛狗子的死因了。
人就是這樣,不管你生前如何顯貴,但是一旦離開了這個世界,就會漸漸的被人們遺忘,唯一證明他來過世上的證據,就是那一抹埋在身上的黃土。
達官貴人尚且如此,更何況葛狗子這個山野村夫了,村民們並不關心是誰殺了葛狗子,只知道這個令他們感到煩躁的禍害,已經被人給滅了。
或許在這些村民的眼中,那名兇手把葛狗子給殺了,等於間接的為村裡除了一害,比起葛狗子的死,村民們更關心的是糧食的價格,還有他們雕刻出石頭能不能賣出個好價錢。
就在村民們即將把葛狗子的事情拋在腦後時,一輛警車出現在村子裡,當警車停穩後,三名警察和自己的村長,緩緩的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從警車上下來後,劉秀讓李金銀把警車開到路邊去,而他和高廣金則帶著葛大山朝村裡走去,他們前行的方向,正是死者葛狗子的家中。
劉秀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話,他的聲音並不大,剛巧能夠被身旁的高廣金和葛大山聽到:“死者葛狗子是被人用利器砍斷脖頸處的動脈致死。
經過法醫鑑定,死者脖頸處的傷口長9厘米,傷口整齊,根據傷口的痕跡判斷,兇器應該是菜刀一類的利器,菜刀是家家戶戶必備的生活必須品。
不管一個家庭富裕或者貧困,不論這個家庭光鮮亮麗或者家徒四壁,但是這個家庭裡面,肯定會有一把菜刀,因為不管是切肉還是切鹹菜,都離不開菜刀。
兇手既然用菜刀把葛狗子給殺了,那麼事後他一定會處理這把菜刀的,葛村長,假設你是兇手的話?你會怎麼處理這把兇器?”
葛大山聽到這裡後,腳步不禁頓了頓,臉色稍微有些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絲冷汗,但他沒有回答劉秀的話,只是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左右,然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劉秀沒有理會葛大山,而是依舊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問題或許你有些難以回答,那我替你回答吧,如果你是兇手?在殺了人之後,你肯定會將那把殺人用的菜刀,給扔到一個沒人能發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