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我跟常福漸漸熟絡。我發現他對君姐特別的好,他雖然窮,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守護著君姐,可惜眼裡只有金子的君姐對他的好視而不見。
“君姐她病得重嗎?”君姐病了,那麼拾來還會在這裡嗎?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好隨便問著。“病了好幾天,就是打完胎後沒有調理好身子,積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嗎?”“沒什麼了,你替我問候她吧。”
“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你與拾來這幾天怎麼了?”“你見過他?”“嗯,事實上這幾天他都窩在我那兒,一聲不吭地喝著悶酒,怪可怕的。我問他怎麼了,他又不肯回答。只是這幾天我都忙於照顧君姐,所以就沒有去找你問清楚。”
“蝶舞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我一直低著頭,不讓常福看見我眼眶裡正在打轉的淚水。“你這幾天也不好受吧,我聽六嬸說,你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東西下過肚子。你與拾來其實在互相折磨啊,這又何苦呢?”
“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他這幾天簡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子,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吭聲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地搖頭,誰知搖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淚珠。
“咣咣咣……”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銅鑼聲,整個寨馬上就沸騰起來了。
“不好了,”常福大驚失色,“黑彝人又來偷襲了。”他迅速把門關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裡把門鎖上,無論怎麼樣也別出來,黑彝人最是兇猛了。”
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爾會來偷金子,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幫堂主們頭痛。
“常福,拾來呢?他會去護金嗎?”“那當然,護金是金子來的職責啊!你放心吧,拾來的刀法那麼好,不會出什麼事的。”“他今晚有喝酒嗎?”要是平常的他,我倒不會太擔心。但如果他喝了酒的話,那麼實在是太危險了!特別是在我親眼看過金子來們的殘忍決鬥之後。那根本就是混戰,一個分神就會頭身分家的啊!
“他,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常福也發現事態嚴重,聲音有點抖了。“蝶舞小姐,你要去哪啊?不能四處亂走,那很危險的!”常福拉住正要往外衝的我。
“金庫,拾來他一定在金庫那兒。”積壓了多日的淚水終於決堤,“常福,我要見他。現在的我,真的好想見到他。”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任性,但在有可能失去最愛的人的時候,試問有那個女人還可以理智呢?!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你不能去那兒,那些黑彝人見人就殺的,”常福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往君姐的屋子裡走。把我拖了進去,然後不理我的哭鬧把門從外反鎖起來。
“蝶舞小姐,對不起了,我不能讓你出事的。如果我沒保護好你,拾來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常福,求求你開門,求求你……,”
我一直的哭,直至哭到累了,跪在大門後。而常福則一直的守在門外……
“真是個笨女人,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去,你究竟有沒有長腦子的。”躺在床上的君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己醒過來了,“要是我是你的話,就馬上回去收起金子然後躲起來。”
“拾來他有危險。”我的淚已經哭幹了,只能呆呆的說著現在心裡最關心的事。
“那又怎麼樣?”君姐輕蔑的笑聲現在聽起來真的很令人氣憤。“金子來哪一天是沒有危險的?作為他的女人早就應該有心理準備。而且你也沒什麼好傷心的,他死了,你就可以擁有他全部的金子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金子。”我狠狠的瞪著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