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梟的雙手間射出,化作一團黑霧,籠罩在了風鴦的身上。
於是,在眾人驚奇的眼神中,風鴦越變越小,最後縮成一個呀呀學語的嬰兒。
“這、這是……”
崔鶯櫻驚訝地看著地上一堆衣服中的小嬰兒,不由好奇地想伸手去戳戳那又短又肥的小胳膊小腿。
“小心!”
一旁的修羅•撒旦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崔鶯櫻好奇的舉動,所以那小嬰兒惡狠狠的一口並沒有咬到崔鶯櫻的手指。
“哼!都變這麼小了還這麼兇性難改!”崔鶯櫻見手指免於受難,不由衝著風鴦狠狠地瞪了一眼。
“啊……夜梟,這就是你的報復麼?”綠衣看著地上的嬰兒,又好氣又好笑。輕移蓮步上前,抱起還在哇哇大叫的嬰兒,綠色的裙角飛揚,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世上,奇人高人還真多……”
看到綠衣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崔鶯櫻酸溜溜地說道,又眼角瞥見修羅•撒旦那注視著綠衣消失方向不放,心中更是無名火四起。
“看什麼看!人家都已經走了!而且以你的年紀,當別人的爺爺的爺爺都足足有餘!”崔鶯櫻火大地一巴掌拍向修羅•撒旦的後腦勺。
“我只是覺得,那少女的身法有些眼熟嘛……”修羅•撒旦無辜地摸摸並不疼痛的頭,寵溺地看著崔鶯櫻。
“呵呵,也難怪……綠衣可是月仙座下的弟子,身法自然也是月仙傳授。”夜梟微笑著揭開謎底。
“什麼?!她就是月仙的徒弟?”聽聞“月仙”兩字,修羅•撒旦頓時一驚一乍。
“怎麼,你還想跟著人家回仙族?”崔鶯櫻柳眉倒豎。
“除非他想再被封印三十萬年。”希望這時候也湊過來打趣。
“咦?”崔鶯櫻一怔,回憶起當初在死域之時初遇修羅時的情景。
“綠衣的師尊,正是當初把修羅封印在死域之人。”夜梟解釋道。
“原來……”崔鶯櫻斜眼看了看修羅•撒旦,“你喜歡的,是人家的師父啊!”
“冤枉啊!我可沒有!”修羅•撒旦急得差點跳腳,一臉焦急的模樣與他那灑脫的外表毫不相稱。
“修羅,看來鶯櫻並不相信你的解釋啊。”這時候就連孫行音也來湊熱鬧。
“哼!”崔鶯櫻醋勁發作,冷哼一聲,不相信地扭頭而去。
“鶯櫻!等等我!”修羅•撒旦急忙跟上,慌慌張張地解釋。
“呵呵,崔鶯櫻可以因為修羅多看其他女人幾眼而不相信他,而夜梟你即便是面臨活埋危險的可能還是選擇相信朋友,可見你們之間的友誼。”阿柔特斯•宇院長笑呵呵地摸著自己的鬍子,慈祥地看著夜梟和希望兩人說道。
“或許,這就是信任和信賴之間的區別吧。”希望微笑著,“一個需要現實加分,一個卻只需根據內心直覺的判斷。”
“直覺麼?”夜梟微微偏過頭微笑,“更也許,是出於同一類人的瞭解吧。”
“嗯,也對。如果換成是我在無效結界裡,我就不會相信夜梟的計劃裡會考慮到我的安全——這傢伙,可是一向理智得近乎冷酷的。”希望同意似的點點頭。
“哼,如果你連在無效結界裡都無法自保,那就不配和我站在一起了。”夜梟冷冷一笑。
“啊,這倒是呢……夜梟你一向都是以力量和強者為尊。”希望不愧是夜梟的好友,對夜梟的信念也瞭如指掌。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何做其他事!”冷然一笑,夜梟凌厲的目光穿過人群,射向遠處觀望的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