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她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藥幫花霽退燒,活了近二十年,林芊芊從沒遇到過有人因為傷口發炎而高燒的情況。
花霽看著林芊芊幹瞪著藥箱發呆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說:“沒關係,吃兩片普通的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還是聽我的,到樓下的社群醫院去吧。”林芊芊說,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別管那些人怎麼想,治病最要緊,你的手傷成這樣,真的需要去找大夫。”
“不用。”花霽說,搖了搖頭,“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了,不要小題大做。”
林芊芊伸出手,摸了摸花霽的額頭。額頭不僅滾燙,還密佈了一層冷汗。她收回手,蹙眉,輕聲問:“很疼吧?”
“不疼。”花霽說。
“騙人。”林芊芊說,瞪了花霽一眼,開始在藥箱裡找退燒藥和去痛片。
“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花霽說,看到林芊芊瞪著自己,輕輕一笑,“真的。”他說到這裡,看到林芊芊拿出了去痛片,連忙說道:“不要用止疼藥。”
“十指連心啊,你都傷成這樣了!”林芊芊焦急的說,眼睛看著花霽微微染血的繃帶,“你本來身體就不好,你到底在逞什麼強啊!”
“不是逞強,是這些藥真的不能吃,會有依賴。”花霽說,林芊芊說他“身體不好”,有些刺痛了他,他看著林芊芊,目光不容置疑,“我是學醫的,我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學醫的?可你是奴隸……”林芊芊說,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這樣明確提醒花霽是個奴隸,讓她感到很尷尬。
“奴隸,就不可以學醫嗎?”花霽輕輕的反問,不等林芊芊回答,便說,“我只需要退燒藥而已,請放心,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話已至此,這件事再堅持下去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林芊芊輕嘆一聲,只好聽從花霽的意思,放下了去痛片,轉而為花霽取退燒藥。她一邊背對著花霽倒水,一邊說:“真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還是一僕二主,昨天打死也不會讓你動手的。”
“保護主人的安全,是我的職責。”花霽說。
“唉,算了。”林芊芊說,扭過身來,說話時鼻音很重,聲音發澀,“喏,既然不吃止疼的藥,就吃兩粒安眠藥吧。”她說到這裡,看到花霽正要反對,立刻補充道:“你既然說自己睡一覺就沒問題,那就好好睡一覺,免得傷口疼干擾你。”
花霽見狀,也不便再推,只得聽從了林芊芊,服下了藥。
翌日早晨,花霽是被一陣陣香味擾醒的。
一夜無夢,他從沒睡過如此安穩、如此深沉的覺。他睜開眼,陽光透過客廳的玻璃射在沙發上,金燦燦的,暖洋洋的。花霽抬眼,尋找那陣香味的來源——只見林芊芊正把一碗粥端到茶几上。
“你醒啦?”林芊芊問,對花霽甜甜一笑,聲音就彷彿是金秋的蘋果,脆生生甜蜜蜜的,“是睡到自然醒還是被我的無敵肉粥饞醒的啊?”
花霽笑而不答。手肘使力,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起手,想要拿粥碗旁的羹匙,卻被林芊芊搶先奪了去。
“不許逞強,我餵你吃。”林芊芊說著,坐到花霽身邊,盛起一勺粥,命令道,“來,張嘴!”
花霽看著那勺粥,又看了看林芊芊。拋開主僕身份不說,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卻要讓一個小丫頭餵飯吃,光這點就讓花霽覺得有些尷尬。他對林芊芊笑了笑,一個“不”字剛剛出口,就遭到了林芊芊的大力否決。
“喂喂,這可是主人的命令,必須照辦哦。”林芊芊說,揚起眉毛,故意作出一副蠻橫樣子。
花霽看到林芊芊這副樣子,那故意瞪大的杏眼,上揚的眉毛,噘起來的小嘴,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粉嫩嬌嗔的小孩子,哪有半點主子的威嚴?見此情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