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你們等我一下。”鍾雲說完,往後院跑去。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雲蓉擔憂地問,她非常擔心自己的兒子被人帶入了歧途,她工作的公司就是和儀器有關,她非常清楚那些儀器的價格。一位普通十七歲的少年,是無法支付數百萬鉅款的。
“我相信我的兒子。”鍾平江的話裡充滿了堅定。
後院,鍾雲的腳下一頓,再走時,腳步變得輕盈了起來。
看著兒子端著一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夫婦兩人俱感驚奇。
待看清楚那盆花的樣子,兩人的眼睛都被吸住了,雲蓉嘆道,“好美。”
花一共開了十朵,九朵稍小的金黃色,眾星拱月般一朵較大的淡紅色的花圍在中間。淡紅色花瓣薄如蟬翼,幾近透明,嬌豔得迷離。
但是它每一個褶皺卻都顯示出一種飽滿的生命張力,又讓人感到其旺盛的生命力。生命的脆弱與不屈,構成了一種奇特的矛盾感,讓人深陷其中。
一股恬淡的香味在房間裡瀰漫開來,淡淡的,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你買的嗎?”雲蓉喜道,女人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無法抵擋。
“不。”鍾雲糾正道,“我種的。”
雲蓉雖然好奇兒子居然有這樣的本事,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她對飼弄花草沒有多大的興趣,並不知道桌上這盆花具有多大的價值。
鍾平江瞭解得多一些,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那要歸功於他有一個喜歡種花的上司,他平時搜一些這樣的資訊,投上司所好,積累了一些花卉的知識。
不過他也並不瞭解這盆花的真正價值,心想,能賣個十幾萬就頂天了。
想到這裡,他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你的錢都是種花賺來的?”
“沒錯。”鍾雲點點頭。
雲蓉忍不住置疑道,“這盆花能值多少錢?”
鍾雲狂暈,這是普通的花嗎,這盆花要是拿到花市去,能讓整個明州乃至整個達沃陷入瘋狂。
“能值多少錢?”鍾雲抬高了語氣,覺得和他們兩個行外人說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只是他似乎忘了,一個月前,他也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外行。
“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你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這盆花叫做‘九星伴月’,獨一無二的‘九星伴月’。”鍾雲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說完端著花回房了,留下夫婦兩人在客廳裡面面相覷,雲蓉小聲地道,“聽小云的語氣,那盆花似乎真的很值錢。”
鍾平江回憶了一下,“我聽經理說過,前幾年有一盆花曾拍出八千萬的天價。”
雲蓉嚇了一跳,“這一盆小小的植物竟然這麼值錢?”她覺得無法想像。
鍾平江笑道,“梵阿的複製品你不也捨得花二十萬買下來?”
“那怎麼一樣。”雲蓉嗔道。
他們想像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這盆花到底能值多少錢。
雲蓉忽然說,“小云買那麼多儀器幹什麼?他還只是箇中學生,那些儀器給大學生用也夠了。”
鍾平江搖搖頭,他也想不通。
“不過那些儀器很安全,隨他怎麼折騰吧。只要他沒有走了邪路。”最後,雲蓉說道。
“這事還要找別人確認一下,你表弟不是喜歡收藏花嗎?你去問問他,我就去問我上司。”
“嗯。”
回到房間,鍾雲開始工作,房間的地上擺滿了從那些化學儀器上拆下來的零件。有專業的工具,將這些零件拆下來並不費什麼工夫。
真正困難的是將這些零件組裝起來,幸好ZERO交給他的不是圖紙,而是演示的影片,就這樣,還花了他一整個通宵。
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