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雙眼湛湛,暗道一聲,繼續引渡著元氣渡入左腿隱脈中。
歲月無痕,彈指間而過,眨眼間便是已然是傍晚時分了。
杜浚用了一天的時間,將左腿隱脈開墾出了三寸,丹田中的元氣也告罄了,但是就在此刻,腹胃中有一股宛如潺潺溪水一般的靈氣灌入了丹田中,慢慢的將枯竭的元氣補足。
星寒夜半,杜浚左腿隱脈開墾出五寸,丹田中的元氣再次告罄,而腹胃中卻又是一股靈氣灌入其中,只是這一次,杜浚分明感受到了幾分的薄弱。
“想必是丹藥藥勁過了。”杜浚如是想道,待到丹田中元氣盎然起來,逐然收了吐息,暗道:“玄陰中危險重重,我還需時刻保持丹田中元氣鼎盛。”
他沒有再吞噬丹藥,反而拿出骨逆,一拍須彌袋將之前撿來的殘寶全部拿出,估摸著也有數百,驅使骨逆將這些殘寶的本命之氣吸納,渡入殺將之中。
不知不覺間,遠處的天際已然放明,朝陽初升。
“沒想到這幾百殘寶,居然為殺將增添了九百多道烙印之數。兩千八百多道烙印了,只是距離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烙印之數還相差甚遠。”
杜浚收了骨逆、殺將,長身而起,出了房間。一路出了‘回’字建築,向鬼王谷而去。鬼谷的藏書閣便在鬼王神殿中。
來到神殿,杜浚腳步稍息,便進入了其中,但覺眼前一黑,一股冰寒之氣環繞而來。他舉目看去,此刻鬼王神殿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他看著熟悉而陌生的鬼王神殿,臉上有了片刻的失神,許久自嘲一笑,舉步來到了神殿東側的牆壁前,果然見到有一扇門靜立在牆壁上。
推門而入,腦海中忽而又是一陣眩暈,少頃腦海清明之後,再看,卻是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山谷中。杜浚一笑,暗道:“又是一個傳送陣了。”
“幾代弟子。”一個清冷的聲音忽而傳入杜浚耳中。
杜浚循聲望去,卻見山谷中央有著一個樓閣,樓閣旁盤膝坐著一個老者,此刻雙眸幽暗的看著他,想必便是掌管此地的管閣了。
“弟子是鬼谷十代大弟子杜浚。”
老人收回目光,閉上雙眼,說道:“第四層。”說完,抬手拋給杜浚一個物件。
杜浚接過,卻是一件令牌狀的東西,卻聽書生說道:“這是玄陰小令,作用就像是鑰匙,但是這第二層……你且等我一下。”
說完,杜浚便看到它向老人飄去。
也不知道它對老人做了些什麼,老人忽然雙眼暴睜,迸射出兩道凌厲的光彩,死死的盯著杜浚,少頃,忽而站起身來,來到杜浚面前,柔聲說道:“小友且上最頂層。”
說著將先前給杜浚的那個令牌收回,又從懷中拿出一面玉佩放到了杜浚手中。
杜浚隱晦的苦笑一聲,心中覺得書生越發的神通廣大,越發的神秘了,對老人告了聲謝,拿著玉佩進入了閣樓中。
首先來到第一層中,入目的是一排排木頭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冊,這些書冊大小不一,有新有舊。略微看了幾本,但卻一些宛如凡塵戲法般的法術,頓覺無趣,逐然上了第二層。
第二層,亦是有一排排書架,杜浚挑選幾本一看,比第一層好些,但其中為好的也不過是一本《靈鶴術》,比戲法稍好些,說的是用紙張疊成靈鶴,靈鶴會飛,可傳訊。
杜浚知道法術雖然可以傍身,但是卻不易貪多,想鳴幹身懷的法術不少,卻沒有一個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威力的,所以杜浚此行的目標是一個或是兩個法術。
如此,又上了第三層。
第三層中法術記載較好些,但多少一些輔佐的法寶,比如懸浮術和遁空術之類,杜浚法寶眾多,這種法術對他而言,無異於雞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