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劍的面色再次陰沉了幾分,神通現,劍舞虛空,千萬劍氣撕破虛空,帶著銳利的殺機,轟向杜浚!
杜浚卻看也不看那襲來的萬千劍氣,一步出,便臨近了茹青十丈,眾人驚,退,杜浚冷哼一聲,抬手虛空一握,茹青驚呼,倒飛而來,被杜浚抓在了手中。
眾人慌,皆驚駭!
狂劍更是暴怒一聲,他一生絕才,哪裡受過如此漠視?
虛空中,萬千劍氣驀然襲向杜浚!
“你若敢殺我,狂劍師兄定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茹青被困,卻絲毫不慌,仿若那狂劍能給她無盡的勇氣,話語間,更是斬金截鐵!
杜浚冷哼一聲,道:“狂劍?不過井底之蛙而已!”
說話間,他抬手一揮,好不愜意,只是僅這一揮之間,逆修之道悄然凝現,宛如浩水,撞在了萬千劍氣之上,少頃,無數劍氣崩散!
眾人靜默,駭然,胸膛窒悶!
狂劍暴怒一聲,手中的大劍殺機暴漲百丈,脫手,化為一柄百丈光劍,轟然破空,砸向杜浚,長劍之上,殺機滔天。
鬱香不禁驚呼一聲,身側那僧人更是選了一聲佛號,這些人仿若是看到了杜浚死在長劍之下的景象,天青更是嘆息一聲道:“能死在狂劍師兄殺劍之下,也算是杜浚的造化了!”
只是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皆是別驚駭的不能言語。
長劍破入虛空,眨眼間便臨近杜浚一丈,轟然斬下,杜浚卻不動不躲,讓那狂劍不禁冷笑一聲,暗道杜浚狂傲!
旋即,杜浚抬手,輕易的,就那麼宛如信手採花一般,將那百丈長劍握在了手中,冷笑一聲,手掌用力,長劍破碎,漫天的殺機竟然被他張口納入而來腹中!
“殺機?”杜浚不屑的望了狂劍一眼,道:“殺你,不用法寶,一記神通足以!”
他神色冷漠,抬手間,一記隱殺轟然而去,輕聲道:“你可見過這等的殺機?”
虛空一震,驀然之間,十重血浪轟然降臨,滔天的殺機,令天地變色,蒼彎震怒,在這殺機之下,便是狂劍也不禁駭然,這殺機與他的長劍殺機簡直不再一個層次!
此一刻,狂劍恍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修士神通,而是天道的震怒,而是天道的殺機!
天道若滅一個修士,誰能阻擋?
不能閃躲,狂劍緊緊架起雙臂擋在身前,第一重血浪便轟然而來,旋即便是第二重……第十重,一重又一重,毫無間隙,宛如那烏江浪頭,轟轟轟轟將狂劍足足拍出了數千丈!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狂劍慘呼一聲,倒頭栽下虛空,落入山林之中!
杜浚一掃眾人,神念轟然一動,手中的茹青如遭重擊,身軀一顫,張口便是一道鮮血!
“忘恩負義,其罪當誅!”
杜浚面色驀然!
便在此刻,遠處一聲暴喝,卻是那狂劍再次遁空而起,相隔數千丈,但見狂劍神色狼狽,卻暴怒,咆哮一聲:“你這一記神通還殺不了我!”
眾人大喜。
杜浚冷然一笑,那積壓在虛空中的十重血浪餘威轟然凝現,化為第十一重殺機,掀起了千丈血浪,澎湃的襲渡過虛空,狠狠的拍在了狂劍身上。
僅這一擊,狂劍身軀砰然炸碎,其魂魄被血浪中的萬千魂魄拉扯進入血浪深處!
狂劍之魂掙扎,驚恐,此一刻,他當真是後悔了,方才重傷之下,他若不義氣相爭,怒然遁飛而出,或許、便不會死了吧。
此一刻,他才明悟,在男子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將他當做對手,那是一眾深沉的不屑,就宛如一個力士與一個挑釁的孩童間,杜浚溫潤卻暗含殺機!
眾人絕望,驚駭的望著杜浚,卻是連逃都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