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噴湧而出,落在胸膛,血紅刺眼,他慢慢掙扎的站起身,道:“你贏了!”
“輸了,便是死!”話到此處,臨崖忽而一頓,旋即道:“你現在可以逃,以你羅盤的速度,我難以追上!”
杜浚搖搖頭,望著別倩,心中忽而生出無限疲倦,目光落在臨崖身上,道:“不逃了,這些年,我倦了……王緯玄死了,青城丈人死了,我……我不能捨棄生母,獨自而去!”
“我知道,我一走,你定然會以我生母做要挾,結果也是一般,我何須多此一舉?”杜浚淡然而笑,道:“大仇得報,縱然一死……來日,你莫要忘了,去我墳前,落下一大白!”
“你說的不錯,此刻,你若逃了,死的便是他們兩人!”臨崖點頭,笑,道:“不會忘!”
“我要好酒!”杜浚忽而大笑,索性坐在地上,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過,很難置信,面對你這個欲要殺我的至虛大能者,我卻覺得比面對他人、心中更加輕鬆!”
“那是因為你我是一路人!”臨崖徐徐走向杜浚,手中不知何時凝現長劍一柄,忽笑,道:“好酒很貴,你一身傢俬,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不留下,也好讓我買些好酒?”
杜浚面色一冷,道:“那些東西,我還要帶去賄賂陰曹的小鬼!”
“你很有趣……你可準備好了?”臨崖笑容一窒,停滯在杜浚千丈之外,手中長劍高舉。
杜浚面色淡然,忽道:“你能不能把她們給放了?”
“能,死都死了,還管這麼多幹什麼?”臨崖道。
杜浚道:“我一死,換她們生還,沒有我,她們也就沒有了價值,這生意,你賺了!”
臨崖搖頭,道:“我現在都有些捨不得殺你了……如果你毀去一身修為,我或可留下你一命,你我也好醉酒當歌!”
“你還是殺了我吧!”杜浚忽而眉頭一蹙,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太羅嗦了?羅嗦的有點讓人受不了?”
臨崖點點頭,手中的長劍當即便要落下,誰想,便在這長劍臨近杜浚頸脖一寸之際,忽有流光遁來,砰然撞偏了長劍。
長劍落在杜浚肩膀之上,帶下一片血雨。
臨崖側目看去,虛空中,一女子淡然而來,少頃,來到山脈之上,落下,一笑,道:“這種有趣的人,死了豈不是可惜?”
“青姬?”臨崖眉頭一蹙,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杜浚最後一面啊!”說罷,青姬一指蒼韻,道:“我還要她!”
蒼韻面色沉靜,沒有哀傷,杜浚死,她絕不會獨活,又有什麼可悲傷的呢?只是,此刻一見青姬,她登時愣住了,難以置信的望著青姬,面色呆滯。
“這些年了,你都還沒有放棄,縱然你將蒼韻擄去,又幾分的成功?”臨崖目光閃動,忽而笑道:“杜浚,我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能多活一會,是一會!”杜浚淡然道。
臨崖一笑,不顧青姬陰沉的面色,他道:“當年,在中原禹州降下兩女,本無甚出奇,但是,這個女童卻似乎共用一副身軀,便是傳說中的、兩魂一身!”
“本來,這種情況的孩童是活不下的,畢竟魂魄相斥,一副身軀怎麼能容下兩個魂魄呢?”臨崖笑道:“幸好的是,這女童的靈根絕佳,被那鳳音閣看重,收入門下,以引魂草驅出了其中一個魂魄,僅留下一個!”
“至於日後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要去問青姬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青姬要帶走蒼韻,恐怕便是要以蒼韻魂魄,修復她當年被驅出之時,受損的魂魄!”
“你終於說完了,這故事並不好聽!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對那個被驅出的魂魄很不公平麼?”青姬面色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