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笑一聲,大袖一甩,下山而去,背影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蕭瑟與孤單。他一路穿過了天州,直奔鬼花山,來到那巨大的墳墓前,卻見這墳墓依舊的富麗堂皇,不見修士,悄無聲息!
來到戴真人墓前,卻見墳墓前擺著一簇鮮花,仿若是被才放上不久。
杜浚立在墳墓前,面色越發的孤單,久久不語。
遙望,群山激盪,男子寬厚的背影在和山中,頓顯一種渺小與蕭瑟。
他默默的為戴真人掃墓,默默的擦拭著墓碑,許久累了,他便是隨意的躺在了墓碑前,祭出屏風,痴痴相望。
屏風中,女子仿若身形有些單薄,仿若在憐憫他的傷心一般。
“宮清……若你還活著,一定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對不對?一定不用我去解釋對不對?”
他喃喃。
他撫摸著屏風,忽而澀聲道:“我好孤獨啊!”
這種是一種來自身心深處的孤獨,是一種沒有人理解的孤獨,若,宮清還活著,即便是相隔萬萬裡,男子心中也不會如此孤獨。
因為,那時他知道,即便是天下人都瞧不起他,都誤解他,在遠方,依舊有一個貼心的女子等候!
他骨子裡有著自己的孤傲,一切的事情,只可做,但是卻不會去解釋,哪怕天下之人都誤解他,也不屑去解釋一句。
但是,若是這種人,卻越發的害怕寂寞,卻越發的渴望旁人的理解和諒解!
傍晚,惠兒忽來,少女默默的坐在了杜浚身側,望著天空上的一輪圓月,久久不語,或許此刻杜浚只需要一人無聲的陪伴。
同樣的圓月下,天州邪山前,興地默然站立,他明白,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但,他也並不想回去,在體會了男子身上的孤傲之後,他仿若找到了一絲在邪魔一族中永遠也感受不到的精神!
一種不屈、韌勁十足的精神。
忽而,他大步向前,這一去,是要去拼命!
“何必呢?”夜色中,忽而有一個聲音淡然傳來,道玄子緩步而來,來到興地面前,並排而站,望著邪山,道:“何必呢?或許我們都誤會了先祖!”
興地搖搖頭,面色稍顯淒涼,道:“我懂得,主人怒火不忍遷怒漢龍一族,便只能發在我的身上,我只想最後的再為漢龍一族做些事情!”
“你錯了,我也錯了!其實惠兒說的不錯,先祖之所以這麼做,卻是再救你!”道玄子輕嘆一聲,道:“先祖乃性情中人,若沒有理由,怎能做出這般事情?”
圓月另一邊的天際下,獵天恨恨而行,企圖甩脫跟在身後的東女,幾次下來,無果,不禁霍然回身,怒視東女,道:“你若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東女來到近前,望著獵天,忽而一笑,道:“我想,你只要聽我說上一席話,絕對會跑到先祖面前去道歉!”
“你說說看,老子不信你還能找到什麼理由為他開脫!”獵天眼一瞪,聲如悶雷一般。
聖山,山半腰上,四方龍首、曲侯等人皆是焦急而立,許久,歐平怒道:“我師尊若是出一點事情,我要你們都陪葬!”
“我本應該明白他怒斥興地的理由,但是……”曲侯嘆息一聲。
秋女嘆道:“多說無益,先祖必定不會有事,以先祖此刻的修為,這天下誰能傷他?”
“莫要忘了神廟中的那位!”天音嘆息一聲,道:“杜浚性子剛烈,一路而來,若非有那殺父大仇支撐,恐怕難以走到今天!”
“而今,戴真人之仇已然得保,其孃親卻……我怕他一時想不開,隨戴真人……”天音面色憂愁,說道。
“不要再說了!先祖若是有事,我等都難辭其咎!”天鴻道人道袍一甩,登上長空,道:“我要去找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