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下去了,這才‘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吉書記雖然平時很少說話,今天這個情況,卻讓他無法再沉默下去。這是自己分管的一方土地,不能由著這些人瞎糟蹋。更何況,龍若海到任以後,給寧北帶來的變化,那更是有目共睹的事。如果再讓那個趙有才上位,又怎麼來保證寧北的安寧?
他站起來以後,用手指頭指著鄭部長的鼻尖,忿忿地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更換名單!這是誰的主意?是想讓寧北的社會治安混亂,還是想幹什麼?”“看來我們的鄭部長財運亨通,最近的收穫肯定不會小呵。不然的話,怎麼敢於做這種逆天的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怎麼連最簡單的社會穩定大局,都置之腦後了哩。”人武部的孟部長慢吞吞地開了口。
這也是個開會只帶耳朵的常委,只要不涉及到武裝工作上的事,他就從來不開口。沒有想到的事,他今天竟然也不做啞巴了。話雖不多,卻比吉書記的怒語更要誅心,更要讓人難受。孟部長是從魯司令那兒知道這個小夥子的。從一開始,他對龍若海的印象就不錯。特別是龍若海為了保護妻子,敢於怒打過少兵的事,更是讓這個來自膠東半島的血性男兒連聲喊好。龍若海到任以後的一系列舉動,更是讓其得到了孟部長的好評。寧北社會治安的明顯好轉,老百姓都是有口皆碑,何況他這種為官之人。有了這麼多原因,他的挺身而出也就不足為奇。
“孟部長,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哩。什麼叫收穫不小,什麼叫逆天,你給我解釋解釋。我有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批評,但你不能亂說。”鄭部長對吉書記的怒火可以置若罔聞,卻對孟部長的話無法不做出正面應答。不然就會被人認為是做賊心虛,是心中有鬼。雖然明知與孟部長這種軍人出身的人正面衝突,不會有好果子吃,但還是迫不得而已地作出了回擊。只有公開出擊,才能維護自己的清白,才能保證自己的官聲不墜。其實鄭部長也知道,有了這麼一回烏龍,自己在政界的聲譽將會是直線向下。不但是在寧北的官場上,就連整個組織系統,也將會是對自己非議不斷。但是自己已經是騎在牛背上的人,欲罷不能。
“什麼叫收穫不小,你去請教語文老師,我可不收你這個學生。什麼叫逆天,你問寧北的老百姓去,讓他們告訴你什麼是天,什麼是地,什麼叫**不可違?”孟部長不讓鄭部長這個邪,‘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硬邦邦地將他頂了回去。“坐下來,坐下來,有話好好說,這站起來吵,象個什麼樣子。”作為班長的揚帆,此時也坐不住了。他只得出面來和稀泥,以安定已經有點發亂的會場秩序。
“鄭克如同志,你給我說說看,這麼突然的調整人選,究竟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分管黨群工作的薛副書記,竟然事先不知道這樣的變化,說話的口氣當然也顯得不很客氣。沒有稱呼鄭部長,而是直呼其名,說明他的火氣也已經到了一定程度。“情況是這樣的,公安局的老柳退下去以後,我們就一直在和公安局構通,以便早日確定接替的人選。”面對幾個人的責難,鄭部長也很為難。既不能把況超群給推出來,又不能惹火燒身,只好斟字酌句的在組織回答的語言。
“你不要給我繞圈子,給我直接回答,為什麼想用趙有才換掉龍若海,是誰讓你這樣乾的!”吉書記不讓鄭部長有塘塞的餘地,點明主題讓他直接答話。“你這是什麼態度!請你注意,我是組織部長,不是你們要抓的罪犯。”鄭部長惱羞成怒,也耍開了脾氣。其實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能讓眼前這幫人給糾纏住身子。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呵。
自己再有古代蘇秦說六國的本領,也沒有辦法正面回答。只有挑起戰爭,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才能讓自己脫身。和其他人吵,自己佔不了光。只有吃包子揀軟的捏,衝著平時比較老實的吉書記發起了火。至於後面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