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自然也感受到了妖獸朝著她襲擊而來,但她現在還在給楚穆輸送靈氣,一旦停止了,她前面輸送的都白費了。
而且楚穆很有可能就會受到二次傷害。
他再也經不起一點點傷害了,阮棠強迫自己去忽略朝她攻擊而來的妖獸,專心給楚穆療傷。
好在她身上的銀光還未褪去,那妖獸還未靠近她身,就被銀光彈開了。
但它們卻不罷休,連連攻擊了幾次。
那笛聲也越來越亢奮了,阮棠己然猜到了,是這笛聲控制著妖獸進攻。
不然這妖獸怕她身上的銀光,是不會魯莽進攻的。
笛聲不歇,妖獸的進攻就不會停止。
而阮棠身上的銀光也隨著她不斷給楚穆輸送靈力在慢慢減弱,她知道,一旦她身上的銀光消失,就是妖獸吞噬自己的時候。
無奈,她只好將楚穆從懷裡放下。
楚穆這個時候也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你別管……我,先……先走。”
阮棠沒有聽從他的,他尚且要護著她,她又怎麼可能棄他不顧?
她抬眼朝楚穆小腿處看去,果然,他的那隻匕首己然又被他收回放在靴子處的一處隱蔽的劍鞘裡,她馬上便將其取了過來,而後不加猶豫,便紮在胸口處。
她當然沒有扎深,只是將皮肉扎開而己。
但這一幕落在楚穆的眼中,他卻是震驚懊惱又心痛。
可他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阮棠傷害自己。
“你……你為何要……傷害自己?”
阮棠卻是笑笑,“我沒事。”
她雖不是神,也算不上仙,但她身負靈力和修為,她的心頭血也許沒有神和仙的那般效果,但也應是不差的。
她將匕首拔出,看到心口處流出了鮮血,才施法將那血朝楚穆的口中引去。
待將差不多小半碗心頭血都引到楚穆身上之後,她才收了手停下來,而後讓楚穆躺在地上。
“你乖乖等著我,我去將那妖獸解決了,就帶你走。”
說著施法在楚穆周身設下了一個結界,才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那兩隻妖獸。
她身上還帶著銀光,且雙眼還是血紅的,那兩隻妖獸見狀,都忍不住抖了下身子,隨即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但它們才退,那笛聲又再次發出激憤的聲響。
阮棠這才發現,在連線擂臺的一條鐵鏈上,正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他黑袍上連著一個寬大的帽子,那帽子此刻戴在其頭上,將其整個面容都掩在那黑帽之下。
他修長的手指上執著一根長長的骨頭形狀的笛子,一端在外,一端則是掩在黑帽之下。
那讓人煩躁又討厭的笛聲便是那骨笛裡傳出來的。
此刻那兩隻妖獸被那笛聲控制著,再度朝阮棠攻擊而來。
阮棠現在靈力迴歸,不再需要赤手空拳,她抬手兩隻手在身前結了一個印,嘴裡呢喃了一陣,才朝兩隻妖獸打了出去。
兩隻妖獸頓時被她結的印打在身上,很快就被灼傷了一塊,兩隻都忍不住發出‘哧哧’和‘吱吱’的聲音。
特別是那毒蠍,尾巴都豎了起來。
阮棠知道,它是氣憤,但又不敢冒然再出擊。
可是那吹笛之人卻不給它們退縮的機會,那笛聲突然變了調,是那種急切又刺耳的聲音。
看臺上的眾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而兩隻妖獸似乎也很痛苦,但卻不得不繼續朝阮棠攻去。
這一次它們的招式猛烈了許多,幾乎都是用致命的招式向阮棠襲來。
無奈,阮棠只好將她之前丟在擂臺上楚穆給她的軟劍用靈力取來。
她一手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