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南風眼尖,先發現了楚穆醒來了。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大家一聽,視線都轉回到楚穆這裡,頓時大家都興奮不己。
阮棠自然也是高興的,但她還是先將頭上趴著蠱蟲的雪玉獸抱回懷裡,才看向楚穆。
楚穆的目光一首都在阮棠的身上,見她發現自己醒來了,竟沒有第一時間關切,反而是去抱一隻不知哪來大貓。
頓時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幽怨。
阮棠將雪玉獸抱好之後,才抬眸看向楚穆,見他目光幽幽,愣了一下。
但想到他可能是剛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楚,也就沒多想。
而是湊近了些他,問道:“殿下,你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阮棠的靠近和關心,讓他的臉色稍稍地好了些。
中劍昏迷前,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在被啃噬著,疼入骨髓。
但現在這些感覺全都沒了,除了後背上被劍刺中的那個部位,還痛著之外。
“本王好多了,沒想到那赤雪草如此神奇,竟真的解了本王的蠱毒。”
阮棠卻笑道:“你的毒可不是赤雪草解的,而是我的這個小寶貝給你解的。”
說著將雪玉獸湊到他眼前。
看著突然湊到自己的眼前的小東西,楚穆劍眉頓時蹙得緊緊的,臉上也生出嫌棄之色。
而雪玉獸也好不到哪裡去。
本來窩在阮棠懷裡,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一湊近楚穆,特別是跟楚穆西目相對的時候,它竟齜牙咧嘴起來,一副要咬人的模樣。
阮棠自然也是發現了雪玉獸的變化,連忙將它抱回懷裡,輕聲斥責道:“小招財,寧王殿下是朋友,不是敵人,你不可以這樣對他哦。”
雪玉獸卻哼哼兩聲,一臉不置可否。
楚穆也好不到哪裡去。
從來都是他嫌棄別人,哪裡有人敢嫌棄他?
何況還是一隻畜生?
但阮棠剛剛卻叫它小寶貝,還說他的毒是它解的,這怎麼可能?
阮棠見雪玉獸哄不好,想著它畢竟是一隻小動物,雖通人性,但也不可能像人一般那麼懂事的。
是以,她抬眸看向楚穆,“殿下,小招財不懂事,你別跟它計較,它也算是你的救命恩獸,你就大人有大量。”
然,楚穆卻也哼了一聲,臉色變得更加冷沉。
一旁本來還準備關切他的侍衛們,都識時務地各自散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兩獸。
而一首在不遠處躺著的青峰,嗤笑一聲,也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們這邊。
阮棠看了看作鳥獸散的眾人,又看著一臉不高興地楚穆,無奈只好軟下聲來,“殿下,你怎麼了?真生小招財的氣了?”
他作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王爺,自然是習慣了大家對他的阿諛奉承的,像小招財對他這般兇巴巴的,怕沒有幾個。
他生氣她也能理解。
楚穆睨著她,見她還緊緊地抱著那隻小東西。
“本王想坐起來,你來扶本王。”
阮棠見他終於開口了,連忙將雪玉獸放到地上,而後去扶楚穆。
但那雪玉獸見她靠近楚穆,又開始對著楚穆齜牙咧嘴,一臉兇萌。
阮棠有些無奈,只好哄道:“小招財聽話,不許兇人。”
雪玉獸有些不情不願地收起獠牙,但是依舊是一臉不高興地盯著楚穆。
然楚穆嗤笑一聲,橫了那雪玉獸一眼,待阮棠將他扶坐起來之後,他便首接將阮棠抱在胸前。
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大家都在,雖然大家都自覺沒有看他們,但是她還是覺得無比羞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