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在昭元帝面前汙衊李星迴,昭元帝一定會相信,而且還會將李星迴和衛長纓下天牢。
可怎麼沒想到,昭元帝將她一通嚴厲斥責,還特意叫來她的阿姊。
「酈君月,從今日起回府面壁思過三個月,一日只許食一餐,禁出齊國夫人府。」
「是,陛下。」酈君月聲音哽咽。
酈容華見妹妹如此形容,忍不住心疼,遂道:「陛下,君月已經賠罪,李星迴也原諒了她,就不必面壁思過,她這性子哪能在府裡呆得住。」
她深知這妹子的性子,若讓三個月足不出府,那準會把這個妹子逼瘋。
酈容華的聲音剛落下,昭元帝的手便重重拍在連榻上,將她嚇了一跳,趕緊起身站到酈君月的身畔。
「妾錯了,不該妄議陛下的決斷。」酈容華少見昭元帝如此發火,但她甚是機靈,馬上低頭認錯。
酈君月眼見酈容華也被牽連,也慌地跪下來。
「陛下,妾今日就在府裡面壁思過。」說著,瑩瑩淚光顯現,那大顆的熱淚便不受控制地從眼中落下,但酈君月不敢哭出聲。
昭元帝不想多說話,揮了揮手,便斜靠在連榻上。
酈君月只好磕了一個頭,倒退著走出紫微殿。
酈容華還想說什麼,見昭元帝似有不耐之色,也只好告退。
此刻,紫微殿顯得更安靜,檀沖屏住氣,傾聽昭元帝的氣息。昭元帝的氣息很重,表明他還在震怒中,這令檀沖有些不解。
既然已經對酈君月進行責罰,為何昭元帝還會如此生氣呢?
漸漸昭元帝的氣息平穩,檀沖悄悄抬起頭,卻見昭元帝閉上眼眸,似乎是睡著了。
他想要上前提醒莫要這樣睡,會著涼,可又怕打擾到昭元帝,左右為難之際,昭元帝又睜開眼睛。
「你是不解我為何會相信李星迴?」
「臣不解。」檀沖老實地道,他和其他文武百官一樣對李星迴充滿疑慮,北狄和大周交戰四五十年,自從清玉公主去北狄和親後,這戰事才消停。
北狄人藏在骨子裡的好戰,那是不會輕易磨滅的。
他第一次見到李星迴,就從李星迴的眼睛中看到難以馴服的野性和桀驁,無論李星迴如何的謙遜有禮,可檀沖就是覺得李星迴的血是沸騰的,不安份的。
「你可知曉,李星迴為何會如此瞭解中原文化,甚至還精通中原的武學?」
「臣不知。」
「千秋大計。」
檀沖點頭,但不敢追問是什麼樣的千秋大計。
昭元帝也無意說是何千秋大計,道:「你也下去吧,凡市井之中有詆毀李星迴的人等,責令京畿刺史緝拿,齊國夫人府三名散佈流言的惡奴斬首示眾。」
檀沖嚇了一跳,這小小的一件事竟會引來殺頭大禍。
「去吧。」昭元帝閉上眼眸。
檀沖只得起身退出紫微殿。
等檀沖離去後,閉目養神的昭元帝又睜開眼,他走到案臺前,提筆一揮而就。
宣紙上寫著一行字:何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
「哈哈——」
昭元帝伸開雙手,仰天長笑,那豪邁的姿勢彷彿擁著萬裡江山。
第17章
天未亮,衛長纓和李星迴動身去丹丘山,據李星迴講丹丘山下有片幾萬畝的草地,他便想將這片草地用來建養馬場,發揮北狄人牧馬放羊的本事。
只是這片草地屬於河溯王李傀王所有,而之前李星迴也同李傀交集過,李傀始終不肯出售這片草地。
衛長纓便想先去草地瞧瞧,如果適合養馬,就去求自己的父親出面。
小珠準備乾糧和水放在馬車裡,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