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蘇星河亦是後退一步,畢竟就連丁逸自己已經決定接受懲戒,自己若一再相逼倒反而落個欺凌小輩的話柄,再說就連雲鶴真人都已經決定先將丁逸帶向那縛龍澗中,自己卻還能在說什麼。
雲鶴真人點了點頭,隨即嘆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師侄隨老朽來吧!”雲鶴真人言罷,便引著丁逸向那縛龍澗而去。
縛龍澗位於天蒼劍派南端的一處深谷當中,此處與天蒼山那烈風川似乎有些淵源,也是長年累月寒風習習,寒冷異常。
天蒼劍派開派祖師原本在創立天蒼劍派之時便發現此處,山澗當中陰冷蝕骨的寒風不斷的肆虐,無論他如何施展仙法,卻也無法平息這山澗內的寒風,直到後來歷經數代掌門則乾脆將此處作為懲戒門中犯有大錯的弟子所用,這才建立縛龍潭,以供所用。
只是如今已不知過了多少年,天蒼劍派在歷代掌門悉心掌管之下,倒也算戒守清規,並沒有出現過凡有極重門規的弟子,而這縛龍潭也幾近荒廢。
深邃的縛龍澗之下,一扇極為厚重的石門緊緊的閉著,石門的周圍爬滿了兒臂粗細的樹藤,已將那石門上縛龍潭三個字隱隱掩蓋。
晃眼間便是數日過去。
…………
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喉嚨間一口粘稠的濃痰哽在咽喉,令他快要窒息。
“咳咳!”
本能的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粘稠的痰液竟是順著他的口邊流淌下來,看來他真的已是十分的虛弱,竟連一口痰也無力吐出。
眼前的景象由一片模糊變得漸漸清晰起來,當先看清楚的便是幾個身影。
卻見當先之人正是頭戴白羽綸巾,身著鶴氅的雲鶴真人,身後立著蘇星河和越紫箐。
“呼呼!”
丁逸不斷的發出微弱的喘息,口中乾澀,清苦。他的喉結不住的滾動著,似是在吞嚥著什麼,可偏偏什麼也咽不下去。
!… ……
九十九 上古玄珠入關竅(求收藏)
丁逸的雙腿依然沒有任何的知覺,渾身卻是異常的發冷,整個瘦消的身軀在不住的微微抖動著。
除了疼痛之外,更有那深入骨髓般的寒冷,這一切都近乎使丁逸瀕臨崩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腦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心中卻只有一份執念讓他堅持著。
“你醒了!”雲鶴真人白髯輕輕掀動,語氣中流露出許多的不忍。
丁逸無力的垂下腦袋,身子被一道白色雲氣牢牢束縛在一株白玉石柱之上,那石柱篆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龍,正昂首向天欲一飛沖天。
“這裡是本門的縛龍潭,也是本門弟子洗清罪過之處,此地雖然寒氣逼人,難免會受些苦楚,不過希望這些苦痛會將你心靈喚醒,望你能夠真心悔過,道出你與邪族魔門的過往種種,我等也會姑且念你有心悔過,從輕發落。”
丁逸仍然垂首不語,一蓬亂髮已掩蓋住那虛弱憔悴的臉,令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否聽到了雲鶴真人的話。
蘇星河與越紫箐對望一眼,繼而緊緊的盯著丁逸不發一語,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丁逸並沒有抬起頭來,只是極為緩慢的搖了搖頭。
他要將自己的身世深深埋藏在心中,他的體內流淌著巫族的血脈,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說出,尤其是當著他們這些將巫族之人深惡痛絕的中原人士面前說出。
更何況自己父親之事,在沒有完全知曉此事來龍去脈之前,他什麼話也不想去說,因為他明白就算他將自己父親那玉清門掌門身份的事說出來,又會有多少人會相信?
因此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在場三人見狀,目光中皆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