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已在他們打趣中消失。
袁野皺著眉頭,學著狩琪在賞花宴上的口氣:“那不一樣,什麼都可以分享,唯獨郡主的賞賜只能獨享,那是郡主的恩寵。”
狩琪先是一愣,隨即看見紫眸裡一絲戲謔恍然明白,瞥了他一眼:“你在意?”
說完,就從桌子底下把珍藏的葡萄汁拿出來,遞給袁野,隨即,一口飲盡杯中酒,滿足的喟嘆著:“空酒瓶也可喝出不一般的酒?這種何法你為何不試?”
袁野馬上接過葡萄汁倒進酒壺裡,搖勻,給自己滿上,坐在椅子上,眯著紫眸,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接連喝了幾杯,他就把杯子往桌上一頓,一雙紫眸一瞬不瞬的瞧著神情散漫的狩琪。
狩琪含笑的望著他滿足的樣子:“就如郡主所說的那樣,男人喝的是酒,女人喝的是心情,可我也認為男人喝酒的同時,也可喝的是心情,你現在應該心情不錯啊。何事令你心動?”
他喝著酒,品著酒,說著酒話,滿臉的愜意和散漫,僅用一壺酒就收買了人心,打消了他的疑惑,人心還是容易滿足的。
五公子中,他知道袁野性子桀驁不馴,表面給人是一副邪肆的神情,骨子裡最難馴服,自有他過人之處,否則不會再極短的時間內,就在江湖中崛起,聲名顯赫。
只是不知他有何過人之處。
八年中,王爺對他們五人都是分開訓練的,每人在王爺指定的五項中,從中挑選自己最喜歡的一項,作為自己以後奮鬥的目標。
從曹鳳平日喜歡看兵書,借酒言志,他就知道將來曹鳳的志向是子承父志從軍,因此他就借這次給王爺軍隊送糧草的機會,推了曹鳳一把,助他實現他的心願。
魚宴上水芝寒露了一手飛刀嚇唬郡主,他就猜出了他選擇的是殺手的生涯。
向陽選擇的是郡主的貼身護衛,他選擇的是賬房先生一職,郡主府的管家,幫郡主裡裡外外打理著龐大的產業。唯獨不知袁野選擇的什麼。
只是知道他經常出入青樓等煙花酒地大肆揮霍。他從來不用府裡的一兩銀子,府裡銀兩進出必須經過他的手,他是最清楚袁野的日常用度是最少的。
郡主偷走那麼多價值不菲的財寶,估計只是九牛一毛,損失很少。
此人身上有未解開的謎。
袁野稍微揚起頭,紫眸閃過一絲陰霾,凝視狩琪片刻,才拿起放在面前的酒壺,自己斟了杯酒,道:“自己動手調配的酒喝起來是不一樣,說吧,郡主把曹鳳發配從軍送出去了,現在怎麼責罰我?”
“是的,郡主對你也做了安排。”狩琪溫文爾雅悠然的用左手敲打著桌子,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拿著杯子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袁野抬頭瞧著悠閒敲打桌子的那隻手,突然之間,他有一種感覺,原來他一直認為狩琪是個儒雅的人,其實,他才是最看不懂的,恨不得把他的儒雅外衣撕開,看看他的心到底是紅還是黑,令人捉摸不透,但此時袁野必須耐住性子,等待謎底的揭開。
他必須沉得住氣,否則他會在氣勢上虛了一籌
輸人不輸勢。
他也放下杯子,屈指在桌上敲打著。
四目相對。
兩隻手一樣的動作,同時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
看誰沉得住氣。
最後,袁野終於沉不住氣了,恨不得甩一巴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然,一巴掌使勁拍在桌上:“喂,你有完沒完啊,到底怎樣,你就放句話啊,把我的心吊起來,你開心?”
涼亭的日光被樹枝遮擋了不少,從荷花池徐徐吹過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吹拂掉了袁野心中的那股躁動,聞著周圍花草樹木的芬芳,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了。
“呵呵,郡主其實對你不賴,是叫你出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