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笑道:“要不是簪子不見了,那點鐵鏈才鎖不住我呢。”
裴湛藍微笑未語,輕輕把我的頭按在他肩上,倆人依偎了一會,他忽道:“燕將軍過幾天要去域西。”
我一驚,從他肩上彈起來:“他的傷好了嗎?怎麼會突然要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去打仗嗎?”
裴湛藍溫和地凝視著我:“何不自己去問問他?”
我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訕訕道:“我只是覺得奇怪,好端端地怎麼說走就要走了?”
裴湛藍復又摟住我:“明日讓文勤送你過去。”
我揣了一肚子疑問,接下來的聊天中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裴湛藍的聲音平和如依,摟著我的手卻微不可察地緊了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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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唯有相思無盡處 。。。
第二天早上起來,裴湛藍已經入宮去了。丫鬟伺候我用過早飯,漱了口,又換了身淡綠色百褶裙,收拾停當,我摸著臉犯起了愁,府裡的人看慣了倒也罷了,出去被別人看到不嚇倒才怪,更何況燕銘九那暴烈脾氣,少不了又得板起臉。。。
正思量著,手“啪”一聲已經被人從臉上拍掉了,我抬頭一看,日常服侍我的丫鬟梅影噘著嘴道:“小姐怎麼又忘了?公子囑咐過不許摸的。”
我無奈地翻翻眼。我生性疏散隨意,以前又野慣了,禮數什麼的更是不講究,日子久了,府中跟著我的丫鬟下人們一個個也都變得口無遮攔,毫無規矩可言,裴湛藍時常笑我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梅影把我拉到桌子旁坐下,站到我身後,伸手攏住我的發,邊擺弄邊道:“您放心吧,用頭髮稍微一遮,保準看不出來。”
這丫頭手還真巧,三弄兩弄,給我盤了個新發型,鬢角兩側各留了幾縷頭髮垂在臉前,我用手一摸,恰好擋住了傷疤。
梅影笑嘻嘻地問:“覺得如何?”
我眼珠一轉:“拿個鏡子來我照照。”
梅影毫不上套:“放心吧,不用照也是美人一個。”
我拿這丫頭沒轍,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出屋去。
蒼嘯天正要出門,我一溜煙跑過去:“大哥,我的臉難看麼?”
他頭都沒抬便道:“誰敢說你難看,大哥剝了他的皮!”說罷揮揮手,自顧自走了,剩下我一個立在原地“無語問蒼天”。
出了府門,大穆早已在馬車邊等候,我邊上車邊不死心地問他:“我的臉嚇人嗎?”
大穆的目光大概在我臉上停留了0。1秒都不到便飄了開去,低聲道:“很好。”一貫的言簡意賅。
我一愣,實在不知道他這“很好”是指“很嚇人”還是“很好看”。
馬車一路到了將軍府,門口的人進去通報,老管家迎出來把我一路讓到後院,燕銘九正背對著我倆站在石桌邊,清晨的陽光金燦燦地灑在他身上,彷佛在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越發襯得人丰姿如玉。
看到他的剎那,我有一瞬間的失神:若沒有遇到裴湛藍,我也許真的會愛上燕銘九。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忙甩了甩頭,燕銘九已經回過身,看到我時眸中一亮,目光就此定住。
我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打量了他一下,他也在打量我,倆人同時開口道:“你如何?”話一出口,倆人皆是一愣,隨即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還是我先開了口:“腰上的傷好些了嗎?”
燕銘九漫不經心地答道:“無妨。”說罷仔細地看著我,“可有受傷?”
我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事,好得…啊!”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燕銘九一把拉到身前,我不由輕呼了一聲。燕銘九一手摟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我心中暗罵梅影那丫頭:不是說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