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少女踩著樂聲不斷迴旋,英英曼舞中纖腰舒展,身姿婀娜,一如九天仙子御風而至,看得殿中眾人如痴如醉。
一曲舞畢,八位舞女隨紅衣少女盈盈拜倒,向靳廷敬賀施禮。
我聽到司禮太監的唱喏,才知表演歌舞的是花理國使團。這花理國我倒是聽說過,該國是十足的女權社會,歷代皇上皆為女性,朝中大臣也以女官居多,男人在該國的地位堪堪和女性持平。因女子受到尊重,才藝得到重視,是以該國的刺繡工藝、聲樂和歌舞業發展迅速,豔名遠播。
此次使團由該國一對公主姊妹花率隊前來,姐姐一身鵝黃羅裙,坐於使團席中。妹妹便是剛才那領舞的紅衣女子。二人皆是面凝鵝脂,明眸善睞的美人。相較之下,姐姐多了些沉靜溫婉的氣質,妹妹則更加俏麗嫵媚,鳳目含情,盼兮間如嗔似喜,撩人心懷。
獻完舞,花理國使團又向靳廷進獻了錦緞百匹,八名舞姬也作為貢品之一收入後宮。
獻完賀禮,姐妹倆向靳廷施禮後正待回席,那個紅衣少女卻忽然彎身向靳廷道:“ 皇帝陛下,冠玉夫人聲名遠播,佈施原敬仰已久。今日得見,若能向夫人討教一二,佈施原將不勝榮幸。”
一時間,全殿人的目光“刷”地全部集中在我身上。可憐我剛咬了半塊核桃酥在嘴裡,差點沒噎住,趕忙放下手裡的點心,一時間詫異莫名:我與這妮子素昧平生,什麼時候惹著她了?好端端地為何忽然要找我麻煩?
心裡雖這樣想,卻也不能裝聽不見,當即起身,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走上前,看了裴湛藍一眼,他微微搖頭,示意我找藉口推拒。
佈施原冷冷地打量著我,眼神中有輕蔑、挑釁、不屑。。。還有一種別樣的情緒,我心中一動,難道。。。
我衝她盈盈一笑:“能與公主切磋,是玉瓷的榮幸。”隨即躬身向靳廷道:“請陛下恩准。”
靳廷瞟了一眼裴湛藍,和顏悅色地道:“聽聞冠玉夫人先前身體抱恙,一直在休養,不知恢復得如何?”
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找理由拒絕,但對方已公然挑戰,明日此事便會傳遍天下。我本無所謂天下人如何看我,只是今日冠玉夫人的身份已多了一層涵義:裴湛藍的妻。若當堂退縮,豈非讓人小瞧了裴湛藍?而且因女性當權,花理國一直不被各國所重視,若今日堂堂靳國的誥命夫人連花理國的挑戰都不敢應下,勢必會被各國輕看,譏靳國無勇。於國於家,這場比試都只有進,不能退。
心意一決,我便道:“多謝陛下關心,玉瓷已然無恙。”
話已至此,便再無迴旋餘地。靳廷只得準了我的請求。
佈施原忽然又道:“皇帝陛下,施原還有一不情之請。”她掃了一眼裴湛藍,頰上染上了一抹羞赧,“若施原得勝,願嫁與裴大人為妻,請皇帝陛下成全。”
此言一出,登時滿殿譁然。我精神一振:正題來了。
剛才這位布公主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妒意。這種眼神自我和裴湛藍在一起後,便時常在周遭的女性同胞眼中見到,是以我已然心中有數,也明白了她為何會獨獨挑上我。
此時花理國長公主,也就是佈施原的姐姐,開口斥道:“施原休得無理。”轉向靳廷深施一禮:“皇帝陛下,我妹妹自幼驕縱,一時口出妄言,還請陛下包涵。”說罷便要拉布施原回席。
佈施原卻站著不肯走,倔強地一揚臉:“貴國常說,英雄愛美女,才子配佳人。裴大人英明神武,冠玉夫人既能與其相配,必也絕非等閒。施原若勝得了冠玉夫人,又有何嫁不得?”
“不錯。”沒等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我已微笑著衝佈施原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答應。”
佈施原秀眉一挑:“不愧是冠玉夫人,果然爽快。若是你贏了,你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