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唯有苦笑。
一連幾天行軍,雖有車坐,但食宿在外,我的咳疾又有加重的跡象。江雪從開始的大驚小怪,到後來小心翼翼地照顧我,倒很是貼心。
燕銘九說贖她給我當丫鬟,其實我把她當成了姐妹,重生後的第一個朋友。
這日清晨醒來,我便覺腹痛難當,且有漸漸向周身蔓延的趨勢。其實這樣的疼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囑咐江雪不要聲張,休息一下就好。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車內一亮,燕銘九帶著一身初春的寒意坐到了我身邊。
我勉強擠了個笑,喚了聲“九哥”。
他探了探我的額頭,問:“可是月事來了?”
我沒想到他問得這麼直白,喏嚅了半晌,道:“好像。。。不是。。。”
“到底是不是?”看他的神情,我若再不肯定,他大抵會直接自行探個清楚。
“不是。。。”我瞟了一眼車廂另一頭的江雪,小聲道。
他眉頭蹙了起來:“多久了?可是每個月都會疼?”
我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道:“不是第一次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不過沒什麼,疼一會就沒事了。”
他面色不豫:“自己的身體,怎地如此不上心?”
我苦笑:被富林救起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光背上被礪石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就讓我一個多月無法仰身睡覺。傷痛如家常便飯一樣伴隨了我數月,又怎能記得哪個疼得多些哪個少些?
燕銘九沒再多說,只是伸手探進薄毯中,隔衣覆在我腹上。一股熱力從掌心傳來,散入體內,頓感身體暖和起來。疼痛似乎退了一些,我不由輕嘆了一聲,闔上眼,不久後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再醒來車內已暗,江雪撐著頭趴在我邊上,嘟著嘴道:“我也想肚子疼,讓他給我揉揉。”
我不由失笑:原來還有人羨慕生病。
疼完後一切如常。又走了幾天,離夏都已是不遠,這日天色漸暗,燕銘九傳令下來,燒火造飯,整隊宿營。
我和江雪剛吃完晚飯,燕銘九早早地回來。江雪識趣地退出了營帳,我給他倒了杯茶:“吃飯了嗎?”
他搖搖頭,我趕忙張羅了點飯菜,簡單吃了。服侍他洗漱後,我隨即起身整理床鋪,感覺他的目光駐在我身上。
“玉兒,若是留在夏都城外等我,你可願意?”背後傳來聲音。
“好啊。”我想也不想地答應。
“如此爽快?”男人的氣息從背後攏來。
我沒回身,邊繼續手頭的事邊道:“在夏都我也沒有熟人,去不去本就無所謂。在城外等你也好,反正有小雪陪我。”說話間鋪好了床,我起身轉頭,忽覺一陣眩暈,身體一個踉蹌已被帶入懷。
想不到這副身子已虛弱到如此程度,靠著燕銘九的寬肩,我不禁暗暗嘆氣。
他抬手輕揉我額角,良久,嘆了一聲:“罷了。”
那晚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和我分睡兩側,而是緊緊擁著我,熱切的唇不斷落在我的臉上、唇上,但總是淺嘗則止,不再深入糾纏。
他的手和唇一樣灼熱,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會讓我不適,卻恍似要把我揉進體內般,深入而長久地在我身上撥弄出一波又一波的顫慄。
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塊香胰,在他的手中揉來覆去,幾乎便要融化。
貼合的身軀讓我感覺到他強自壓抑的慾望,灼灼黑眸始終凝視著我,見我氣喘得急了,便會放緩下來讓我得以喘息。
當曲終時我幾乎癱軟如泥,昏昏入夢之際,聽得他在我耳邊低喃:“答應我玉兒,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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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無可奈何終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