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看著他,微笑地點了點頭:“你這個人看起來挺憨厚的,人倒不傻,知道先摸摸底細。我也想親自去幹,可我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小孩子啊!哪個小孩子幹過你乾的那些大事了?於忠差點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好懸才忍住。
“而且,我要做的都不是一些正當生意,當然不方便親自出面了。”
“難道……殺人越貨?或者開黑店?”於忠惴惴不安起來,也只有這些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你把少爺想成什麼人了?”唐風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我要乾的是開ji院和賭場!”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伸開了大手,一臉的意氣風發:“而且是壟斷整個靖安城的ji院和賭場!”
於忠一頭冷汗,這位少爺的想法……可真是與眾不同啊!不過,ji院和賭場確實還真是最來錢的地方,十個男人九個色,家花又不如野花香,這年頭上窯子去尋歡作樂的男人多了去了,賭徒就更不用說了,賭紅了眼的人能賭得傾家蕩產。
於忠面上掙扎了一番,這才開口道:“既然唐少爺看得起,我於忠自然願效犬馬之勞!”
唐風呵呵笑著,他又不是傻瓜,自己對於忠半點恩情也無,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忠?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只不過是有湯非笑的威懾力在其中罷了。
“你願意幫我做事,我也不是沒好處給你,只是……原本的好處被我送人了。”唐風昨天想的是把那七彩魚鱗大砍刀給於忠得了,可哪想到昨天出了那事,自己把天兵大刀又給扔出去了呢。
於忠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心眼狡詐之人,一把天兵足夠收買他的忠心了,他原本就是用刀的高手,那七彩魚鱗大砍刀很適合他。
“幫唐少做事是我的榮幸,哪敢要什麼好處?”於忠開口道。
“行了,你是個老實人,就別跟我虛偽了。”
唐風如此直白,於忠滿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笑叔!”唐風抬頭對正逗小萌萌玩的湯非笑喊了一聲。
“幹啥?”湯非笑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懂不懂刀法?懂的話過來指點他一下。”
湯非笑聞言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風少,你跟我還繞什麼彎子?我老湯雖然懂一點刀法,可拿手絕活還是一手掌法,怎麼去指點人。其實你是想喊老斷吧?”
這下輪到唐風不好意思了:“笑叔你太直白了!”
湯非笑道:“他現在就是你的廚子,有什麼吩咐直管叫他就是了,他還敢不聽話麼?每月五百兩銀子又不是打水漂的。”一邊說著,一邊扯起嗓門喊了一句:“老斷!”
斷七尺提著菜刀從廚房晃盪了出來,腰間還圍著一條很乾淨的圍裙:“做什麼?”
湯非笑指了指於忠道:“過去給他指點幾招刀法!”
斷七尺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斜睨著於忠,看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用刀?”斷七尺的表情很有點不可一世的樣子。
於忠點了點頭:“我用刀!”
“耍幾招我看看。”斷七尺大大咧咧地說道。
於忠疑惑地扭頭看了看唐風,因為在他眼中,這個廚子除了長得肥一點之外,肚腩大一點之外沒有一點高手的痕跡,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普通的廚子。
“去吧。”唐風努了努嘴巴。
於忠不敢再問什麼,慢慢地走到斷七尺面前,然後拔出了自己手上的刀,口上大喝一聲,運起一聲罡氣,展開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刀法。
唐風走到湯非笑身邊,兩人一起蹲在地上,拖著下巴看向於忠。
這套刀法並不算太高明,不過也不是很差,唐風能看出幾處微小的瑕疵,笑叔在一旁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