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急忙躍下樹來到門前:“爺!爺你別走啊!贏了的銀子,咱倆五五分啊!”
“西六!”
“三七!”
“二八還不成麼?”
李胤停了腳步,回眸看向他道:“孤是為了銀子才去的。”
簡一忙不迭的點頭:“啊對對對,都是為了銀子!”
李胤聞言這才滿意,轉身朝外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隻信鴿從遠處而來。
簡三立刻騰空而起,一把將信鴿捉住,取下密信遞給李胤。
李胤接過密信展開,回到屋內取下燈罩,將密信在燭火上來回烤了烤,原本空白的密信頓時現出一行行的小字來。
簡一和簡三一改平日裡的嬉鬧,面色凝重沉聲問道:“主子,可是簡二和簡西有了訊息?”
李胤將密信燒燬,淡淡嗯了一聲,看向二人道:“左正一前去青州的目的己經查明,青州發現了鐵礦,他瞞而不報,將鐵礦據為私有。”
簡一聞言頓時皺了眉:“之前是銅礦,這次又據鐵礦,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胤冷哼了一聲:“有銅有鐵,你猜他想做什麼?”
“難不成他還想造反?!”
簡一冷聲道:“陛下好歹年輕時是個明君,即便現在昏聵,但也知道,錢銀和大軍乃是國之根本,所以戶部和兵部,一首未讓左正一插手。糧草軍餉,雖年年減少但也按時發放。”
“大軍之所以糧草不濟軍餉不足,完全是因為層層盤剝之故,他即便佔據了銅礦鐵礦,難道還能私鑄銅幣,冶煉兵器不成?就算他做了,銅幣也只能在下層百姓流通,兵器他能給誰?通敵叛國?”
簡三皺了皺眉:“左正一此人在入宮之時便服了絕子藥,他無後亦無親,陛下才對他放心,造反或者叛國,對他有什麼好處?”
無後麼?未必。
李胤聞言冷笑:“如他這般的佞臣,有幾人能有善終?不管如何,他私佔銅礦、鐵礦,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錢銀。簡三。”
“屬下在。”
“長留一地容易惹人側目,你即刻啟程前往青州,替換簡二,查明鐵礦的用途,命簡二前往雍州替換簡五,繼續查探銅礦的用途,命簡五回京待命。”
“是!”
簡三縱身離去。
“簡一!”
“屬下在!”
“去一趟簡字營,命簡十即刻前往中州,協助簡六完成糧草一事。”
“是!”
話音剛落,外間又有信鴿飛來。
簡一縱身而出,看了鴿子一眼,取下密信遞給李胤:“主子,簡六有信到。”
李胤伸手接過,照舊在燭火上烤了烤,現出字跡。
簡一見他面色不佳,連忙詢問道:“可是糧草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
李胤揉了揉眉間:“問題不在糧草還是在銀子,有了煙兒的親筆信,那周潭確實願意出售糧草,而且是略低於行價出售,但問題是,那麼多的糧草所需的錢銀也是巨大的。”
“孤倒是有銀子,但要押送這麼多銀子,前往中州,必然會惹人注目,若是用銀票,也沒有錢莊能兌出這麼一大筆銀子來。即便有,他們也不敢,即便敢,也必然會暴露這筆交易。”
簡一沉默了一會兒道:“要不,問問郡主?”
李胤聞言搖了搖頭:“孤缺少糧草時,她能根據所需糧草軍隊,選出合適籌措糧草之地,便證明,在大裕各地皆有平陽糧草供給,這對她而言己經是冒險之舉,若是再問她錢銀一事,為了平陽安危,她必不會提。”
這己經不是簡單的幫忙了,而是要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