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前,她的日子突然好過起來了,婆母和熙,妯娌也不難纏了,最重要的是,夫君的態度比以前更好了,也不往通房屋裡去,日日只留在正房歇息。
顧雲淑心裡明白,這一切皆仰仗孃家姐妹親人,她很珍惜。
上官氏自然不會為難出嫁的孫女,喚了起,又詢問幾句,顧雲淑俱仔細回答了。
後宅女眷宴席一團和氣,前院也不差多少,安陽伯等人是要投靠新主的,而趙文煊也是願意接受才赴宴的,雙方一拍即合。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陽伯一行人固然是投機者,但他們也是有真本事、真實力的,懂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像任明蔚般行為,他們是絕對不乾的。
哪裡少不了這類人,趙文煊不要求他們死忠,只要在他麾下時,不背叛就可以了。
這些都是老牌的勛貴官宦人家,盤踞京城已多代,方方面面皆有所觸及,正好讓他進一步鞏固在京城的勢力。
趙文煊地位最尊,自然坐了首位,他也不廢話,執了一杯美酒,道:&ldo;本王願與諸位攜手同行。&rdo;
安陽伯等人大喜,忙站起舉杯,恭恭敬敬道:&ldo;我等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rdo;
此行目的已達到,氣氛瞬間推至高潮,宴上觥籌交錯,賓主同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顧青麟窺了個機會,笑問道:&ldo;敢問殿下,我孫女可好?鈺哥兒可好?&rdo;
&ldo;她極好,鈺兒也極好。&rdo;趙文煊心情本不錯,提起顧雲錦母子,他更愉悅幾分,說話間雖神色不變,但眸底柔和了不少。
周圍目光帶上幾分隱晦的羨慕妒忌,顧青麟心中得意,宴席少不了歌舞,這宴上準備了諸多美姬,燕瘦環肥,嫵媚清純,應有盡有,俱為了上首秦王精心而設,只有秦王多看一眼,美姬過後,各家的下一步,便是削尖腦袋要將女兒送進秦王府。
這種裙帶關係固然俗,但不可否認,它確實一種極有誠意的投誠法子,除此之外,還是一種最有效獲取利益的手段。
顧青麟不悅,只是面對大家的利益,他卻只能隱忍不發,冷眼看眾人熱火朝天地準備。
這準備確實精心,只可惜秦王的不好美色,比傳言中更甚幾分,他神色一如既往冷峻,即便淡淡掃過場中美姬,眸色卻動也不動,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能錦上添花固然好,但若秦王無此意,就不能多生枝節了。
後續事宜便偃旗息鼓了。
這般最好不過。
顧青麟頗為自得,不過他也懂得點到即止,稍稍問了一句後,便按下不提。
瞥一眼上首秦王英武而冷峻的面龐,顧青麟收回視線。
他顧氏養了個好女兒。
在白露成功下了第一次藥後,當晚皇后便病倒了。
這次也是發熱,但比之那上一次,那邊要嚴重多了,病情來勢洶洶,守夜的宮女半夜發現不妥,一骨碌爬起來掀起錦帳,皇后已是滿臉通紅,渾身滾燙。
守夜宮女被唬得厲害,趕緊連爬帶滾奔出內殿,連聲命守夜的小太監去請太醫。
白露半夜輾轉,根本無法成眠,她下意識豎著耳朵,傾聽正殿的動靜,守夜宮女驚慌的呼聲一起,她便一軲轆起了身,披衣趿鞋,開啟房門匆匆趕了出去。
白露是大宮女之首,一見她出現,眾人便有了主心骨。
&ldo;快,快命人請太醫!&rdo;白露一臉急色,立即吩咐道。
她心裡其實有些隱憂,但轉念一想,那些人還有後著,想必不會讓她暴露的,那麼太醫診不出來之說,便應是真的。
白露心中一定,指揮得更加利索。
皇宮有宵禁,每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