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爺去叩拜當今皇上親筆題寫的匾額,就告辭到梁知府的府衙中去了。
客廳裡走了個礙眼的人,氣氛開始變得熱烈。
“父親,你怎麼跟梁老爺湊到一起的?”如月問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告訴如月和雷振遠,昨天夜晚梁老爺造訪謝府,說起雷振遠和梁繼華的衝突,請謝老爺子一起到清州城,勸說雷振遠和梁繼華冰釋前嫌,不要拚到兩敗俱傷。從謝老爺子的口中,如月和雷振遠還得知,梁繼華昨天趕回家要了一大筆銀子,府衙財物被洗劫一空後,沒辦法再維持下去了。
如月聽得心花怒放,她努力剋制住自己,沒有當眾笑出聲。雷振遠想到梁繼華的狼狽,流露出得意之色。
謝老爺子看情形,明白梁老爺所說的事是真的,嘆息說:“我們謝家和梁家是世交,希望你們小一輩的繼續交好,不要傷了和氣。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後不要再難為繼華了,好嗎?”
如月聽謝老爺子的語氣,好像是自己和雷振遠欺負了梁繼華,不服氣地說:“父親,是梁知府先刁難我們的,我們總不能聽任他宰割。”
“岳父,我是希望能夠跟梁知府和平共處,就害怕這是我自己一廂情願。”雷振遠說,這是他的真話。
謝老爺子高興地說:“那就好。”
下午,雷府接到一張請柬,梁知府請雷振遠、如月和謝老爺子晚上到府衙赴宴。
傍晚,雷振遠、如月和謝老爺子如期赴宴。如月走進府衙的後院客廳,看到裡面除了梁繼華夫妻、梁老爺,還有周志海。
謝老爺子和梁老爺一見如故,兩個人拉手拍肩,談笑自若。梁老爺親切地招呼如月和雷振遠,似見到自己的兒女。
如月警惕的心,因梁老爺的親切隨和而變輕鬆,邁出的腳步變得輕盈。忽然,如月覺得有兩束異樣的目光籠罩住自己,刺得自己全身冒起雞皮疙瘩,她小心謹慎地望去,梁繼華的夫人陳夫人正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自己。
咳,到底是雷振遠仇家的家。
“周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如月避開陳夫人的目光,輕鬆自如地跟周志海打招呼。
“又見面了。”周志海微笑看如月。
雷振遠衝周志海點頭示意,然後就坐到椅子上,自顧喝茶。
謝老爺子熱情洋溢地向客廳裡的每一個人,熱情地打招呼。
來到餐廳,梁老爺坐在正中的主位,謝老爺子坐在梁老爺的身旁。梁繼華、陳夫人坐左側,雷振遠、如月和周志海坐在右側。
如月坐在雷振遠和周志海之間,臉上保持微笑,聆聽謝老爺子和梁老爺大談特談謝、梁兩家的情誼。在如月看來,這都是為了勸說雷振遠和梁繼華和好打下埋伏。
雷振遠聽得厭煩,謝老爺子大談跟梁家的友誼,有跟自己唱對臺戲的嫌疑。
梁繼華聽得感慨,他迷戀地望坐在對面的如月,要不是雷振遠橫刀奪愛,自己的夫人就是那位花容月貌的謝二小姐,而不是身邊這位驕橫的左相的庶女。
雷振遠冷冷地瞪眼看梁繼華,用這種目光看自己的夫人,他是活膩了?
周志海不滿地瞥梁繼華,那曖昧的目光同樣讓周志海不舒服。用這種目光看如月,周志海覺得知府大人褻瀆了自己跟如月曾有過的美好感情。
陳夫人狠狠地橫樑繼華幾眼,凌厲的目光砍斷了梁繼華望向如月的目光。來這裡的時間久了,陳夫人知道了如月跟梁繼華間的往事,對如月和梁繼華是時時提防。
梁老爺和謝老爺子回憶在京城的一段往事,兩人談得起勁。
不甘寂寞的陳夫人,逮到開口的機會,她炫耀似的說:“京城的生活,當然令人難忘了。我自小在京城長大,到過的地方多了......”陳夫人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