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書四肢依然痠軟,無力的靠在白月胸膛,雙眼漸漸恢復清明。她盯著對面神情冷淡可眼中全是壓抑的紅離,輕聲問,“紅離,為什麼……”他對自己有情麼……如果有,為什麼將她交給白月。
紅離看著她猶帶淚光的雙眼,一言不發。
“夫人,”白月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坦白解釋,“因為奴家給您服了早春。”
“早春?”靜書不解,早春是什麼。
“早春是種蠱,服了早春的女子,必須靠用藥後第一個與她交合的男子的Jing液才能維持生命。”白月並不保留,可眼睛卻緊盯靜書,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這番話聽得靜書駭然,她突然想起,自己與白月初次相見時,他給自己吃的東西,當時只當那是普通藥丸,如今想來……竟……震驚過後,靜書只剩下複雜,她費力的抬起頭,望著白月瞳孔,“為什麼。”為什麼給她用早春,那天,他們是第一次見不是麼。
白月迎著她略帶悲傷的目光,半垂下眼瞼,不言不語。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剛開始只是因為對紅離護著的女人好奇,再來是對她那種客氣溫和的態度有些興趣,鬼使神差般餵了她早春。最開始是怎麼想的呢……或許是為了氣紅離吧……要把他的恩客搶過來,餵了早春會死又如何,只不過是個恩客,只要她隔三差五來一次,就能保命,對二人都沒影響。可後來,竟然變成了對她的掛念,入夜後會因為念著她坦白不知的呻吟而腫脹難忍;她三兩天沒來,又會擔心她身上的早春會不會發作。事後他才明瞭,靜書不是那種會常來關雎的恩客,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背上了她的命,卻還有那麼一絲慶幸。
白月的沈默讓靜書無從繼續,她打理著夫家生意,明白覆水難收的道理。只是……只是要接受這一切,還需要一段時間。
()
“那……我要多久……多久來一次……”
白月抬手以麼指撫弄靜書頸後的面板,回答說,“等這裡出現桃花的時候就該來了,待桃花盛開時,就……”她就會有生命危險了。後半句他沒說,靜書也領會得到。
“那……”靜書又有另一個犯難的問題,只是太過尷尬,實在不好意思出口。既然……既然自己要靠他的那個過活,即使自己不容易懷孕,但這樣下去,總會……
白月神情黯淡少許,豔色的嘴角卻勾成慣有的弧度,“夫人請放心,奴家Jing液只能被用來抑制早春,再無其他用處。”是的,服了早春的女人是懷不上“解藥”的孩子的。早春,是窮途末路的牽絆,只有深深絕望的人,才會用這樣招數,而他白月,關雎的頭牌,用了。想到這兒,白月突然驚醒般看向紅離,對方依舊是那樣冷冷清清,看不出心思。難道……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紅離才沒有給靜書也服早春?
“呵呵,呵呵,”白月輕笑出聲,細長的桃花眼中永遠蓄著水汽,似要落淚一般,“紅離啊紅離,你終究比我會打算。”
靜書不解白月這突然的一句從何而來,再看紅離只輕輕抿著嘴角,絲毫沒有解釋的打算。想到今後自己與白月的糾纏不清,靜書沈思一會兒,逼迫自己淡淡一笑,溫和著態度對白月說,“那……那以後……勞煩你了。”雖然不知道白月為什麼要給她用早春,但靜書肯定那不是因為愛。而他要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行那雲雨之事,縱是倌人,也會不舒服吧。何況,白月是如此俊俏之人,而她只是個普通寡婦,將來年老色衰之時……靜書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守寡至死的打算,所以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不適,卻也說不上憤恨。但在她心中,白月不同,他如此風貌,肯定會有良人為他贖身,到時……靜書暗暗定下決心,到時,自己就別再去叨擾他吧……反正,她這一生,平平淡淡,除了那人之外再無牽掛,而那人……靜書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