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去找公子了,就沒人守門了……”唉,好麻煩,要怎麼辦啊。黛陽越想越覺得頭疼,不守門吧,肯定要被公子說,可如果不去找公子,那不是還要被說?
這小廝……白月無奈的搖搖頭,“好心”解釋給他聽,“你家公子既然找你去,自然就不用你守門了。”
“嗯?哦,對哦,”黛陽這才反應過來時的,一掃愁容,大大咧開個笑容,衝白月又是一行禮,“多謝白月公子。”說完,就趕緊跑下樓去。
白月輕笑一聲,搖搖頭,確認周圍沒人,開啟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女人的衣物。看那料子,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女兒。白月勾起嘴角,眼中瀰漫戲謔,這紅離,不會是釣上了什麼大富大貴之家的夫人才這麼賣命吧。
撩開床幃,床上躺著個蜷縮的女人。身體被被子裹的嚴實,一看就是被人仔細掖過,白月好奇更勝。仔細打量那張沈睡的臉。小巧的瓜子臉,白得幾乎透明的面板,閉合的雙眼下是淡淡的烏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來來回回打量了個仔細,白月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過人的魅力。要硬要說有什麼勾人地方的話,也就是身好面板和一頭順滑的黑髮,可有這種條件的女人不多的是,為何紅離偏偏看上她……
正在此時,熟睡中的靜書突然翻了個身,這個動作牽動了身體的痠痛,她不自覺輕吟一聲。
“呵,”白月輕笑,這女人明明才經歷過性事,可這聲音,還可憐的和未經人事一般。白月有些失望,讓紅離破格的女人,未免也太普通了一點,他還以為會是什麼絕世妖姬。坐在床沿,俯視那張平靜溫潤的睡臉,伸手替她將落在腮邊的髮絲別回去。
“嗯……”靜書被這個碰觸的有些清醒,根本不看是誰,迷迷糊糊開口,“謝謝……”
白月愣在當場,手還停留在她耳後。謝謝……這句話,有多少年不曾聽過,他在這關雎,說得好聽叫頭牌,其實不也是一個賣身的妓子。做小倌的或許處境會比妓女好,畢竟女客人不像男客人那般殘暴無情,可妓子就是妓子,沒人會拿他當人看,一切關懷討好之事,都被看做理所當然。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可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麼自然的說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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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夫人。”白月低聲回答,手指徘徊在她臉頰,輕輕觸碰。
靜書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意識有些恢復,可還是迷濛,咕噥一聲,“紅離?”
白月並不回答,依然輕撫她臉頰,看她似乎掙紮著要掀起的睫毛。
“不要了,”靜書還是沒有睜開眼,感覺到有人在撫摸自己臉頰,還以為是紅離又想要,含混不清的拒絕,“還疼……”沒睡醒的聲音拖著綿軟的尾音,聽來有如情人間的嬌喃。
白月被她這一聲‘不要了’弄得頭腦一陣發麻,看她的眼神也不復清明。呵,果然是紅離看上的女人,差點被她那張平淡安靜的臉騙過去了。
打定主意,白月伸手將她連被帶人一起抱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看樣這女人是真的累得不輕了,自己抱著她換了個房間,她還渾然不知,依舊半夢半醒。
白月解下自己束腰,將她雙手綁在床頭。從櫃子後的暗格裡掏出個小瓶,倒出裡面的藥丸,凝視那個棕黑的藥丸一會兒,還是轉身走回靜書身邊,將藥丸送進她嘴中。
靜書感覺有人把什麼東西塞進自己口中,心中一驚,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你……咳咳、咳咳。”藥丸順勢滑下去,靜書嗆得咳嗽起來。
白月動作溫柔的輕拍她後背,好像兩人早就認識一般。
“你、你是誰?”靜書好不容易呼吸順暢,趕緊詢問眼前這人姓名。身上雖然還有被子,可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