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指甲柔嫩,倒也能剝出幾顆。
金林氏見她幹這活倒似模似樣,多個小幫手,自然樂得輕鬆。
金秀玉見李越之站在李婉婷身後,便招招手,李越之乖乖地走到她面前站定。
“阿平,我來問你,你們管我娘叫金奶奶,你那哥哥卻管她叫金大娘,這輩分可怎麼算?”
她笑眯眯地問著,兩隻眼睛月牙兒一般清亮。
李越之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小臉一皺,困惑了。
金秀玉用下巴點點李承之的方向,輕聲道:“去,去問問你哥哥。”
李越之扭頭一看,李承之手上拿著本冊子看,一面還用筆圈圈畫畫。
金秀玉看著他走過去,對李承之輕聲說著什麼。
聽了弟弟李越之的話,李承之又覺無奈又覺好笑,不由微惱地瞪了一眼金秀玉,暗罵她拿自家弟弟消遣。
金秀玉一齜牙,笑彎了一對眼睛。
只見李承之輕聲吩咐了幾句,李越之點點頭,又走了回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奇特,像是憋著笑。
“你哥哥怎麼說?”
李越之抿嘴一笑,說道:“哥哥說,若是咱們兩家毫不相干,兄弟們各叫各的,不必理會輩分大小;若是結了親家,自然是要統一稱呼的,哥哥嫂嫂怎麼叫,我們便跟著怎麼叫。”
金秀玉笑容一斂,知道自個兒被佔便宜了,不由也懊惱地瞪了李承之一眼。
不敢再拿李家兄弟消遣,她快手快腳洗完了衣裳,端到了院牆下的竹架子旁。李承之跟在後面,給她遞衣裳,他遞一件,金秀玉便晾一件,合作十分默契。
只聽院門外嗚哩哇啦,顯見得是金沐生的聲音,這孩子大約是新學了武功,興奮地很,一路高叫著一路奔跑回來,一頭撞開了院門。
兩扇門啪嚓一聲同時撞在牆上,又反彈回去,然後隨著交談聲,金老六和陳東也走了進來。
“這孩子,風風火火的,從來沒個正形,也不怕驚了客人!”金林氏沒好氣地朝金沐生打著白眼,語氣中卻並沒有多少真心的埋怨。
金沐生懶得理她,轉頭看見李越之,倒是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李越之也不喜他,冷冷一哼,小臉扭了過去。
金秀玉暗自納悶,伸手扳了弟弟沐生的腦袋,問道:“你為何總拿臭臉對著阿平,他哪裡惹你了?”
金沐生撇嘴道:“男子漢大丈夫,跟個娘們似的安靜,成何體統!”
他就記恨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越之罵他跟佟福祿的那句話,照理說,比這難聽的罵語都有,但他就是覺著,李越之當時那種鄙夷的眼神,一句“成何體統”比任何粗口都要讓他介意。
李越之雖是拿後腦勺對著他,這小院才有多大,自然也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便只管冷冷說道:“成天家瘋玩,不知與家人分憂,這便是男子漢所為麼!”
這話其實金沐生不是沒聽過,大人們嫌他們這群小男孩吵鬧時,也說過相似的話,說他們不懂事,但若是別人說,他只管左耳進右耳出,半點不放在心上,但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說,卻總能讓他十分介懷,偏生他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只有漲紅了臉,呼哧喘著粗氣。
李越之也是的,平時多麼溫順乖巧,偏偏就對金沐生不假辭色,如今氣了他,也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光拿眼角餘光打量人。
金秀玉見狀不妙,這兩人大約天生相剋,可別吵起來,便忙問沐生道:“福祿呢?他不是同你一塊出去的?”
金沐生還拿眼睛瞪著李越之,嘴巴里倒是回答著姐姐:“他回家去了。”
“今兒下午都學了什麼?可學會了一招半式?”
起學武,金沐生倒重新興奮起來,嚷嚷著今兒可見識到高手了,他那師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