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罷,合該做個富貴閒人!”
老太太冷著一張臉,說出這麼幾句硬邦邦的話來。柳氏面上登時也有些不好看。
“這,這雖說是下人們奴大欺主,我們家勳哥兒也著實想為家族生意盡一份心力。貨棧的差事不順遂,換個其他差事倒是好的。”
她訕訕笑起來。
金秀yù很想翻個白眼給她瞧,老太太卻差點背過氣去。
早說四房不是好東西,當差還有這麼挑féi揀瘦的,若不是承之仁慈,哪個鋪子的生意要請李勳這種屁事不會的紈絝公子!
老太太這會子是真怒了,念在親戚一場,還不想同她撕破臉,只冷冷道:“老婆子不管生意上的事,既是你這麼說,只得回頭叫我拿大孫子再調劑調劑,少不得給勳哥兒騰個位子。只是這事兒急不來,還得累你們慢慢等。”
柳氏面上一喜,急忙道:“出海那趟子生意,不是還缺人手麼,我們勳哥兒別的本事沒有,就是jiāo遊廣闊,最善jiāo際的,若是能跟著承哥兒出海,定是一個好幫手!”
“出海?”老太太疑問一句,望著金秀yù。
金秀yù雖然知道有出海這樁事,但李承之說得到年後才能敲定,這會子還一無所知,因此她也茫然著。
柳氏見人人霧水,挑了挑眉道:“怎麼?你們還不曉得出海的事兒?”
老太太和金秀yù都沉默無語。
柳氏登時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哎喲,這可怎麼說!我們家勳哥兒也是在貨棧當了差,才知道原來咱們家又接了單大生意,跟京裡的大人物們合股出海做海運呢!”
老太太見不得她那得意樣兒,咳了一聲道:“行了,這事兒我記下來,回頭讓承之安排就是。”
她說完後,便端起茶來。
柳氏再沒眼力勁兒,端茶送客的道理還是懂的,反正她禮也送了,歉也道了,話也說了,今兒上mén的幾個目的都達到了,自然也就知情識趣起來,寒暄幾句,也就起身告辭了。
等她一出mén,老太太便忙不迭問金秀yù道:“海運生意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從未聽承之提過?”
金秀yù道:“孫媳fù兒倒是聽相公提起過,只是諸事未明,日期未定,所知甚少。”
“回頭承之回來了,叫他過來一趟,同我分說分說。”
“是。”
老太太皺了眉,看著柳氏帶來的那幾盒禮物,撇嘴道:“我當她真是來賠禮道歉呢,原來還是有所圖,和從前一般的德行。”
金秀yù點了點那人參道:“只是這回倒是好大手筆呢,這人參,也是個寶物呢。”
老太太擺手道:“值幾個錢,庫房裡一堆呢,吃也吃不完。”
見她老人家不待見這個東西,青yù將它們收了,帶人去放置。
“我說什麼來著,那李勳就是個草包,吃喝玩樂在行,指望他當差做生意?哼,想都別想。”
金秀yù這會子沒說什麼,畢竟是李家親戚,老太太說說不打緊,她是做人家媳fù的,若是說三道四,保不齊生出什麼嫌隙。
正說著閒話,下面有人來報,說是送柳姑娘去家廟的行程都已經打點妥當,柳姑娘待罪之身,前來向老太太和少nǎinǎi告罪此行。
金秀yù命她們進來。
進mén一行人,打頭的就是柳弱雲,後面跟著她的丫頭蓮芯。
兩人進mén往地上一跪,先衝老太太磕了頭,又衝金秀yù磕了頭。
金秀yù板著臉道:“柳氏,按照你所犯的罪過,就是送官法辦,也是不冤枉的,如今大少爺仁慈,只罰你灑掃家廟,望你清修斂xìng,能夠誠心悔改。”
“是。賤妾謹遵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