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身上huā的心思,只撇撇嘴,道:“你方才去哪裡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李越之揹著手,老神在在道:“方才,去衡園,同小世子手談一局。”
他搖頭晃腦,李婉婷卻有些發愣。眾人不由都捂嘴笑起來。
真兒悄悄在李婉婷耳邊說道:“他同小世子下圍棋去了。”
李婉婷恍然大悟,啐了他一口道:“下棋便下棋,裝腔作勢幹什麼。”
金秀yù瞧著他們兩個著實有趣,一個開始裝淑nv,一個開始裝才子,莫非真個是年紀大了心也大了。
正遐想著,感到衣袖底下的手被人捏了一下,回頭看,正是丈夫李承之。他眼中正透著一絲古怪的神sè,彷彿在警告她不要胡思luàn想。
“回老太太,大少爺,大少nǎinǎi,二房晃大爺、賢二爺、蓉三爺,攜若少爺、七少爺和七少nǎinǎi,及其餘一併nv眷,來了。”
金秀yù忙說了一聲:“快請來前廳用茶。”
下人應命去了,不多時,便見二房一大群人浩浩dàngdàng而來。
兩房人依著長糼之序,互相拜了年行了禮,便分賓主落座奉茶。
從這會兒開始,陸陸續續,三房的誠大爺和慎哥兒,及一併nv眷;還有四房的上官老太太、鐸大nǎinǎi柳氏,以及李勳;另外還有其餘旁支親戚,都陸陸續續到了。
拜年禮畢,不過飲茶閒話罷了,正月日子裡頭,大家說的都是吉祥事吉祥話,金秀yù的肚子少不得成了重要的話題。
人人都說這一胎生下來必是個大胖小子,金秀yù自個兒倒不打緊,但也知道這個時代生男比生nvjīng貴得多,也是極為受用的。
偏生鐸大nǎinǎi就愛給她找不痛快,懶洋洋便開了口道:“我瞧著,承哥兒媳fù這肚子圓的很,只怕是個nv胎呢。”
金秀yù真是忍不住想翻個白眼給她瞧。
她這肚子才三個月,還平著呢,不過突起那麼一點點,哪裡瞧得出是圓的還是尖的。
正說著,大廚房來人,說是家宴已經準備妥當,請主子和各位親朋入席。
正經席面有三桌,老少爺們兒一桌,太太nǎinǎi們一桌,姨娘們今日是客,不用伺候,也坐了一桌。
金秀yù挨著老太太坐,旁邊就是方純思,偏生對面坐的是同她最不對盤的鐸大nǎinǎi。
席間自然是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說不盡的美味佳餚。
爺們兒一桌觥籌jiāo錯,十分地熱鬧,太太nǎinǎi們這邊廂也不冷清。nv人吃飯什麼最多?話多!
方純思這會兒正望著金秀yù的肚子道:“嫂子實在是好福氣,老太太原本已對你十分地疼愛,若能一舉得男,她必定更加歡喜。”
金秀yù從來沒覺得自己懷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不過這會子方純思說,她才想起來,這位妯娌似乎是進mén一年多了,還沒懷上過孩子。
她拉了拉方純思的手道:“你羨慕我做什麼,你們夫妻兩個這樣年輕,將來還不是三年抱倆?”
方純思只是笑了笑。
金秀yù想起她跟李壽兩個都是李家商行的管事,一個管著繡紡,一個管著一品樓和天會樓,只怕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我雖說有了身子,自個人也年輕著,沒經過多少的事兒,只是咱們兩個好,我才同你,你跟壽哥兒,於生意上別太cào勞了,仔細身子要緊。”
她幾乎是咬著方純思的耳朵說的。
方純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微微紅了臉。
這一點子微妙的變化,就叫對面的鐸大nǎinǎi給抓著了,懶洋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