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形象!劉麗麗眼淚水都出來了,我不當老師可以了吧?她含著淚說。回到家裡,她收拾著行李,母親問她,她說她去長沙找那個愛她的畫家。母親說:你瘋了?劉麗麗說:我是瘋了。母親說:我不准你去。劉麗麗斜睨一眼母親,說我已經決定了。母親急了,威脅女兒說:你去,你就不要再回北京了,我跟你斷絕母女關係。劉麗麗不在乎母女關係,更在乎她愛的男人,她對氣暈了的母親一笑,說隨便你。
北京姑娘是個傳統型女人,居然老土到這種地步,誰拿了她的童貞,她就要找誰算賬。現在北京姑娘來找她愛的人算賬了,帶著一肚子怨氣和半公斤愛情,打算下嫁給邋遢鬼劉友斌。在我們這個畫畫的圈子裡,第一邋遢鬼是劉友斌。如果有一個人整個冬天不洗澡,那必定是山城裡長大的劉友斌。大學四年,他聲稱他蓋的被子從沒洗過,床單也沒洗過。畢業時被子居然結了殼,床單也是硬梆梆的。劉友斌就是在那樣的床上奪去了劉麗麗的童貞——那是劉麗麗於大學畢業前,去廣州美院找他玩,禁不住他的哀求便閉著眼睛讓他拿去的——但劉麗麗竟原諒了他!你是畫家,畫家都有些馬虎,她說,我不怪你。真是腦殼進了水。
一年不見,北京姑娘穿得很淑女,臉上還有很多天真和浪漫。你很美,劉友斌一高興,便想晚上要好好地搞她一下,我很想你。劉麗麗目光亮亮地盯著他,問想我什麼?劉友斌嘻嘻一笑,想你整個人。劉麗麗貼著他的耳朵說:是想搞我吧?劉友斌覺得她說話太直截了當了,馬上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說我正是這樣想的。劉友斌比她矮,身高勉強一米六,但她就是喜歡這個矮子。她說:為了來找你,我把工作都丟了。劉友斌望著身高足有一米七,隨便往哪裡一站都像個業餘模特兒的劉麗麗,說那你媽媽不有意見嗎?劉麗麗的眼圈紅了,抽噎起來,我已同我媽斷絕了母女關係。劉友斌聽了這話非常不安,他沒想到這個北京鱉會這麼痴情,家裡還有一個桂東姑娘睡在床上呢。他只好帶她走進群眾文化藝術館,去李國慶的床上睡覺。劉麗麗吃驚道:友斌,你不是在美術學院嗎?怎麼帶我到群眾文化館來?劉友斌騙她說:我正要告訴你,我現在借調到群眾文化藝術館了。劉麗麗也沒多想,跟著他走進了李國慶的畫室。但她是醫生家庭出生,當然就講究衛生。她在檢視床鋪是否符合衛生標準時,手摸到了李國慶的已變乾硬的Jing液,就用指甲去摳,想把它摳乾淨。她以為是劉友斌的,便裝傻地問他說: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摳不掉?劉友斌一看就倒胃口,說莫管它,親愛的。一激動忙把她按在李國慶遺下的Jing液上,舌頭就伸進了北京鱉的嘴裡。
我們像野獸 二(3)
北京姑娘長得並不漂亮,儘管她是學聲樂的,儘管她聲音的潛質非常好,但要是她上舞臺演唱的話,可能要化許多妝才行,不然的話觀眾都會起身走人。因為觀眾喜歡看漂亮女人唱歌,毛阿敏漂亮嗎?漂亮。宋祖英漂亮嗎?漂亮。劉麗麗漂亮嗎?不漂亮。一個女演員身上應該要有幾分媚勁,然而劉麗麗沒有,因此她只能當一名中學女老師。劉麗麗,北師大音樂學院學音樂的。劉友斌一臉幸福地向伢鱉介紹說,又將伢鱉介紹給他的劉麗麗:伢鱉,浙江美院國畫系畢業的,我的好朋友。伢鱉憨厚的模樣嘿嘿嘿笑笑,搓了搓沾著國畫顏料的手。劉麗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