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事。”
“你二姐姐的婚事?”秦氏顯然意外得很,她對二房沒有半點好感,對賀瑾瑜的行徑更是看不上眼,聽了秦家跟她牽扯,自然想不通,“怎麼又是她?”上回琳琅被水澆了之後賀文湛徹查,發現是秦鍾書主謀,那時她只知道秦鍾書是跟裴明嵐交好而已,可是——
裴明嵐跟賀瑾瑜私交甚篤,如今秦家找賀瑾瑜,不會是因為秦鍾書吧!
這個破天荒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秦氏只覺得不可思議,懸起了心聽琳琅的下文。琳琅自然也不會賣關子,將事情和盤托出:“來之前我聽外祖母和舅母商議,要把二姐姐娶給三表哥,我聽說是二伯給舅舅寫了什麼信,外祖母很不高興。這回大表哥來,就是為了去二房那裡。”
秦氏啊喲了一聲,覺得腦仁兒都疼起來了。這還不明擺著麼,二房膽敢將賀瑾瑜推向秦家,自然是秦家理虧,又牽扯出了秦鍾書,難道賀瑾瑜肚子裡那個孩子是秦鍾書的?
一想到這個,秦氏胸口都悶起來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琳琅幫著她順氣兒,又勸道:“外祖母和舅母都知道二姐姐的事情,母親不要擔心。”
秦氏嗯了一聲,握著琳琅的手,不免一聲嘆息。低頭想了一回,她這裡氣悶頭疼也沒什麼用,只得道:“這些娘都知道了,鈴鐺兒先回去歇著。”
琳琅站起身來,秦氏想起件事情,又道:“晚飯恐怕你爹爹要和你大表哥去外面,說起來這一趟去江南,你徐二哥功不可沒,趕明兒讓你爹爹邀請設宴,咱們該好好謝謝人家。”
這道理琳琅當然明白,她也想著謝謝徐朗呢。只是想起徐朗先前說過的話,忽然心裡又升起些窘迫——按照徐朗那個性子,萬一到時候他說起提親的事來,可怎麼辦?
不由想起他的幾番低語,想起觀景臺上的那次偷吻,想起他兩次出現救她於險境……心裡原本是冬日般蕭索蒼涼,原本以為這輩子會一直如此,可現下卻彷彿有一縷日光滲漏進來,漸漸照亮幽暗
春日裡萬物復甦,徐朗護送著她一路從江南迴到京城,賞盡了沿途□□。那些春日豔豔碧波紋、鳥語花紅香成陣,那些山巒連綿新嫩青、陌上楊柳燕含情,還有,那個挺拔的、似乎漸漸刻進了心裡的身影。
琳琅忽然發現,他如同一道春陽照進來,漸漸將那冬日寒冰化作柔軟春水,乾枯的心底裡漸漸有了碧波、有了草芽、有了花苞……那感覺像是,春天要來了。
這樣的想法令琳琅感到詫異,卻又瞬時驚醒。春心萌動時最容易陷進去,可前世的支離是畢生之痛,她不敢再經歷一次,可也許徐朗會有不同呢?
這世間有輕易垮塌的海誓山盟,卻也有連綿長久的脈脈溫情。總不能因為朱成鈺那個混賬,就否決了旁人吧?
罷了罷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事情還是交給爹孃去考慮吧。
☆、55|
琳琅這一覺睡醒竟已是暮□□臨,爬起來去了前院,秦懷玉早就跟賀文湛走了。秦氏不忍心打攪她休息,就吩咐人將飯菜都熱著,等她醒了才擺飯。孃兒兩個飯間說起來,秦懷玉此次來京果然是要往二房去一趟的。
秦氏至嘆氣,“二夫人那個德行你也知道,這瑾丫頭嫁過去……唉。”琳琅也只能安慰她。別人家的事情她們不能插手,只能順其自然了。
歇了一宿,次日賀文湛去了衙署,琳琅就又往三房去了一趟,賀珊瑚倒是高興得很跟賀珊瑚說了會兒話。走之前雖然和賀玲瓏姐妹倆不親近,到底姐妹間沒起過大矛盾,琳琅雖沒去白姨娘的院裡,也派人將給她姐妹倆準備的禮物送了過去,賀玲瓏姐妹倆自然也高興。
隔日就是三月初三上巳節,徐湘聽說琳琅歸來,便邀她同去郊外雅宴。徐湘的交際圈子跟琳琅不大相同,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