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大口,他抹抹嘴放下水杯後,大聲說,“媽,有什麼好吃的,我餓了。”
田文麗趕緊說,“一大早你爸就催我起來趕集,買的全是你愛吃的東西。”她邊說,邊把正屋裡的風扇開啟,涼爽的風吹過來,把食物的香氣也帶過來,文光斗頓時感覺食慾大開。
他拿起一塊排骨,張嘴啃了起來。
“瞧我這記性,忘了給鬥兒拿筷子了。”田文麗慌忙去拿筷子。
“慢點吃,都要參加工作的人了,還沒個吃相。”文致遠在一旁說,他對文光鬥要求很嚴,要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不能隨心所欲。
“你看你,”田文麗拿完筷子回來,馬上攔住他,“鬥兒剛回來,肯定餓壞了,每次吃飯都嘮叨,還讓不讓人吃了。”又對文光鬥說,“你爸就這毛病,不用管他,你不在家,他也沒個人訓,當了一輩子教師,訓學生訓習慣了。”
看著文光鬥吃得歡實,田文麗又說,“小鄭還沒放假吧?”
文光鬥邊吃邊說,“還沒呢,還得有些日子。”
“暑假讓她過來吧,我和你爸也好見見,再見見她父母,噢,她還有個哥哥吧?你都畢業了,她還有一年,把關係定下來,不行先把婚定了。”龍城這邊,雖屬發達地區,但農村婚嫁都早,文光鬥這個年齡的同學基本都已結婚,有的孩子都三四歲了,田文麗看著同輩都升級為爺爺奶奶,很是羨慕,一直想讓文光鬥把鄭佳卓帶回來。
“暑假不一定行,我再打電話說吧。”文光鬥信心滿滿。
“從照片上看,是個不錯的姑娘,咱鬥兒是學生會主席,又考上公務員,快一米八的個,長得也好,我不信她父母會看不上。”田文麗對文致遠說。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定,不要多管。”他拿出茶具,倒上一杯茶放在文光鬥面前。文家吃飯,早晚飯必喝稀飯,但中午就餐必定要佐以茶水,田文麗剛嫁過來時,感覺很好笑,後來也習慣了。
“吃過午飯,到你兩個伯伯那兒走走。你五個姐姐都惦記著你。”文致遠呷了一口酒,接著說。在這點上,文致遠要求很嚴,大學四年,無論是開學還是放假他都會要求文光鬥挨門走一趟,“禮節不能廢”,這是他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一句話。
文致遠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兄長,也就是文光斗的兩個伯伯。大伯在農村屬於能人,在鎮上擔任過建築公司經理,家有三個姐姐。二伯作小買賣,本分老實,家有兩個姐姐。由於計劃生育,文光鬥沒有嫡親姐妹兄弟。但由於他是文家這一代單傳,兩個伯伯對他非常親,五個姐姐也拿他當親弟弟看,年齡大的姐姐,甚至把他看作自己的孩子。文光鬥從小就很懂事,很親近五個姐姐,跟姐夫們關係處得也很好,五個姐姐,他就按年齡直接稱呼為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姐姐們樂意,就好象是一母同胞一樣,伯伯們也高興,感覺後代不生分,文光鬥則被稱呼為小六兒。
“兩個伯伯那下午我就去,再去看看我姥爺,我師父,幾個姐姐那過幾天再去吧。”文光鬥說。
大伯雖是鎮上建築公司的經理,但當時全市僅此一家,他的徒弟、下屬們現在都是龍城建築行業的領軍人物。得益於大伯的各種關係,大伯二伯家的幾個姐姐都進了機關或工廠,大姐文梅在鎮上機械廠工作,與姐夫是同廠工友,企業改制後,姐夫自己開了一家機械廠。二姐文革是龍城人民醫院醫生,姐夫在另一個鄉鎮派出所任副所長。三姐文蘭與姐夫都在市裡銀行工作。四姐文華師專畢業後在市一中當老師,姐夫在紀委工作。五姐文芳不願受束縛,自己在城裡開了個手機店,姐夫經營鞋城,她與文光鬥關係最好,每年放假到城裡文光鬥都是在五姐家吃住。
“行,就這樣安排吧。”文致遠沒有意見。“噢,龍龍回來了。”他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