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新鮮勁過了就會把她丟下。
他怕很多,怕她不要他。
可那麼多方式,他偏偏用了最錯誤的一種。
是他親手把她推開的,用他冷漠的態度。
因為有了感情,所以人類才會成為最複雜的動物。
沒人教過他應該怎麼和自己喜歡的女生相處,他學過的,只是反反覆覆的那一句:「你是江家的長孫,你凡事都要是最好的,不管做什麼,你都得拿第一。」
他是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長大的。
高牆外的人羨慕他,而他卻羨慕高牆外的人,至少他們有自由,有選擇自己未來的自由。
宋枳打了個哈欠,眼角蓄著睏意的眼淚,她沒什麼耐心的催促:「快點啊,我急著回去睡沒容覺呢。」
她不知什麼時候把口罩給摘了,素顏清麗。
江言舟心口的鈍痛逐漸消失。
看到她這張臉,再大的難過似乎也都被抵消了。
他微抿了唇,笑意柔軟,握住她伸出來的左手:「我啊。」
掌心微涼的觸感讓宋枳愣了一瞬,江言舟把外套脫給她了,自己身上只穿了件襯衣。
她眨了眨眼:「?」
江言舟不
想忍了,手腕用力,將她帶到自己懷裡。
輕輕擁著:「我把我送給你,好不好。」
他問的小心翼翼,滿含試探。
那個手段狠戾,雷厲風行,將幾位自小便喊世伯的長輩公司給收購時,被指著鼻子罵冷血也無動於衷的江言舟。
此刻卻因為害怕,而泛涼顫抖的指尖。
他怕宋枳說出那句不好。
他今天過來,只是想見見她。
食髓知味,他太想她了。
宋枳以為他又喝醉了,聞了聞,沒有酒味。
那發的是哪門子瘋?
她推開他:「家裡有個宋落已經夠頭疼得了。」
這話便是另一種含義的拒絕了。
江言舟眸色微暗,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斷開。
宋枳不要他了。
時間愈晚,那些遛彎的人紛紛四散回家,偌大的公園瞬間靜了下來。
宋枳瞧見江言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眉頭皺了皺。
該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她喊他的名字:「江言舟。」
沒反應。
她越發擔憂,走近了喊他:「江言」
「舟」字被那個懷抱淹沒。
不同於剛才的小心翼翼,這次的擁抱急促且熱烈。
耳邊是他低沉的氣音:「那我重新追你。」
因為他這句話而徹底愣住的宋枳,良久沒有給他回應。
江言舟抱的更緊了些:「哪怕是當炮友也沒關係,我可以滿足你的,不論哪方面。」
他說:「你先等一等,別急著答應其他人,好不好?」
後面的話,近乎哀求。
「喲。」不等宋枳回答,旁邊一道帶著涼意的笑聲傳來,「偷情呢?」
熟悉的音色,讓宋枳後背一涼。
她緩緩抬眸,宋落嘴裡叼了根煙,正冷眼看著這一幕。
宋枳下意識的就把江言舟護在自己身後:「宋落,你聽我解釋。」
他把嘴裡還來不及點燃的煙吐了,卷著袖子過來:「你讓開,我給他聊兩句。」
「算了,他也沒佔到我太大的便宜。」
「這他媽都抱上了還沒佔便宜,怎麼才算佔便宜,開房才算嗎?」
宋枳解釋說:「我們沒抱,就是我有點冷,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