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滔天的怒火,臉上的肌肉依舊癱瘓不動。
無人敢靠近,無人敢出聲,連無赫……他來做什麼?
“連美人!”忽然,樓上一聲清脆的叫聲。所有人包括連無赫都齊刷刷地仰頭望過去,只見一間廂房的窗戶邊上,一人正懶洋洋地坐著,一條腿在窗下晃盪,一頭烏黑的青發無風自揚,她手中正拿著連家傳說中的家傳手鐲。
“不是剛才投票的少年嗎?”人群中有人說道。
雲初君這一聲叫,已經驚動了正摟鏡哀嘆的邪戰,房中白影一飄,飄到視窗,撥開三顆頭顱,望去。只見那個叫他得了單相思的雲初君揚起一對手鐲,對樓下的連無赫春花似地嬌笑。
“連大美人找的是這個嗎?哦,我記得我明明留了一封信,難道你沒看見?”
手鐲?留書?
這個獨特的方式不常見,樓下所有人第一個聯想到了老闆口中那個專愛拿別人定情信物的雲初君。
那麼,現在這個在窗邊喝酒的人,不就是……
“雲初君!”連無赫一聲冰冷的叫喚,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雲初君一聲輕笑,“我在!”
她抱著酒壺懶洋洋地起身,忽然掠到樓道間,坐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倏然順著滑下來,揚起了一頭飄揚的烏髮。她腳步不穩地來到連無赫面前,朝他舉起酒壺,噴出了一口醇香的酒氣。
“這對手鐲挺漂亮挺值錢的,大概可以賣好幾錠銀子。”伴隨著她的話音,又有幾個女人抽過氣去。
“拿來。”連無赫賣弄著他失調的面部肌肉,平靜的眼波藏著銳利的鋒芒,“我可以饒你不死。”
“初君。”又是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在二樓,男人女人們不約而同抬頭,二樓的一個視窗,一個白衣男人風情萬種地倚靠著,臉上風情萬種地笑著,人群裡已有人認出。
“大……大魔頭!”一個男人驚恐地大呼。
一瞬間,非滿樓所有的男人們全都跑光,除了連無赫幾人。剩下的女人們,眼睛個個都放出了無限大的水波,捧頰抽氣,邪……邪戰!
連無赫冷冷抬眼,雲初君無辜仰頭,立刻小媳婦樣地憋聲:“邪戰大叔……”
四大首席弟子嘆氣:又來這一招……
這是她一貫用的伎倆,可是,今天這一招似乎已經不管用了。
邪戰直接從視窗跳下來,穩穩地落在她跟前,一把拉起她的手,神情出奇得肅穆:“剛才是你投的他一票?”
身後四大首席弟子面面相覷,如果這一招不管用,第二招,投懷送抱。
雲初君十分狗腿地窩在他懷裡,周圍迅速殺出無數雙嫉妒抓狂的目光。
“邪戰大叔,其實呢……其實呢,這個我也不好隨便胡說,也不敢亂說。”邪戰目光愛憐了,溫柔了,無數女人心碎了,“說吧,有我在,我為你做主。”
四大弟子嘆氣,如果尊主心軟了,第三招,梨花帶雨。
雲初君癟癟嘴,抬頭,眼眶裡沾滿了淚花:“邪戰大叔,其實我是受人威脅,有人不滿大叔你年年榜上第一,嫉恨了。”
四大弟子惆嘆,尊主正中下懷,再笑必定顛天覆地。
連無赫眯起了眼睛,正對上邪戰充滿微笑的眼睛,眼中有殺氣!
邪戰拍拍她的背,然後將她攬在身後,看著連無赫,笑得十分和氣:“我今日定為你討個公道。”
只是一眨眼,白影一閃,白光從袖口呼嘯而出!眾人還未來得及開清楚狀況,非滿樓裡所有的桌子椅子瞬間四分五裂,老闆痛哭流涕地嗷嗷直叫,眼巴巴地看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大廳裡閃電來去,從裡面打到了外面,從地上打到了屋頂上,從屋頂打到了天上。
雲初君彎起了唇角,朝外面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