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時候,會自動解毒。”蓮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沒對她下斷腸毒已經不錯了。
“不用。”雲初君腫脹著嘴巴,從兜裡拿出一瓶解藥,塗在嘴唇上。只消一刻鐘的時間,毒就解了。蓮清驚訝地挑眉,她笑眯眯地搖扇耍風流,“不要太小看我,只要我嘗過一種毒,我就知道這毒的成分。所以,蓮蓮,你盡情對我使毒吧。”
她踮起腳尖,鼻尖對他的鼻尖,陰測測一笑:“嘿,今晚你逃不過本姑娘的手掌心。”
蓮清後退一步,耳根子有些熱,有些燥紅,口中發狠地說:“男女授受不親,別逼我下斷腸毒,一步就死,制解藥是需要時間的。”
“男女授受不親?蓮蓮,你講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可愛。”雲初君搖著扇子笑得和流氓一樣。
“下流!”
“嘖嘖,本姑娘姓下名流。蓮蓮,趕緊讓我香一個。”
她步步逼近,蓮清步步後退,袖子下的手緊緊握著什麼東西,雲初君搖搖扇子:“怎麼還不下斷腸毒?再不下,清白不保哦!”
蓮清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閉上了眼睛,不動了,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雲初君收了扇子,有了小女兒家的嬌嗔不滿:“不玩了,沒意思。本姑娘不喜歡強迫別人。諾!這個還你,今天我只是來還你東西的。”
手裡多了一樣東西,蓮清睜開了眼睛,是上次她從他頭上拿走的髮簪,臨走之前說是什麼定情信物。
“還你啦,我知道這支髮簪對你來說很重要,況且我已經有了新的定情信物。”雲初君從懷中取出一對手鐲,揚在他眼前,“看,很漂亮,是不是?這可是連家的傳家手鐲,沉璧。”
蓮清忍不住蹙起了眉,眼睛緊緊盯著她:“你知道什麼叫定情信物嗎?”
雲初君拉開一把椅子,撩開衣袍倜儻地坐下,懶洋洋地靠在桌上搖扇子:“不就是男人喜歡女人,女人喜歡男人用來送對方的禮物麼?”
“那你知道定情信物是不能退還的嗎?”
“這個我倒沒聽說過。”
蓮清涼涼道:“你完了,你一定要做連家的媳婦了。”
忽然,屋頂上頭,喀拉一聲,好像是瓦片碎裂的聲音。
蓮清吃驚,抬頭看:“什麼東西?”
雲初君也抬頭,滿不在乎:“應該是貓吧。”她忽然繼續說,“既然定情信物是不能退還的,那麼把髮簪還給我。”
蓮清來不及握緊手中的髮簪,已被她快速奪去,他愕然。
“我現在手上只有兩樣定情信物,我概不退還,我一個人既然不能做你和連無赫的媳婦,那麼你們兩個統統嫁給我吧。”
蓮清驚愕,看著她收起手鐲和髮簪。屋頂上忽然又一聲喀拉,雲初君抬頭:“今晚的這隻貓,好像很大個。”
這次輪到蓮清不在乎,他開始對雲初君循循善誘:“雲姑娘,我這支髮簪區區幾兩銀子,值不了幾個錢,算不了數。但這對手鐲,對於連家來說意義重大,聽說連無赫從小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雲姑娘,奪人所愛,不是一個好姑娘所為。”
“是嗎?他有未婚妻?”雲初君歪著腦袋,“好像也有道理。”
蓮清稍稍舒眉,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放棄了,原本以為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死纏爛打,不把對方弄到手誓不罷休,雲初君對他就是這樣。
可是,她是雲初君。
“但邪戰大叔說過,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好。我絕對不會把手鐲還給連無赫!”
屋頂上傳來“喀拉喀拉”幾聲。
“雲姑娘,強扭的瓜不甜。”
“本姑娘就是喜歡強扭的瓜。”
“喀拉”又一聲,這一聲似乎比先前大了許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