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噁心的事了麼?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連無赫對邪戰說:“邪戰,此事關係到武林——”
話未完,邪戰毫不猶豫地轉過身,抬手用力地撥開眼前黑壓壓的人頭,有一顆人頭愣是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走開。”邪戰突然開口,聲音冰冷。
聽聞邪戰大魔頭一直是以傾國傾城的笑姿冷對眾人,乍然見到這種冷冰冰的表情,那顆人頭一時間愣住。人頭縮了一縮,小心翼翼地退在了一邊。
如此目中無人,話說到一半的連無赫覺得十分沒面子,但也沒露出不滿的表情,多年的面癱毛病,他裝淡定早已經習慣了。
礙於連無赫在場,不好隨便胡亂幹架,光明派和秦山派弟子氣得拂袖離去,剩下的人也接著三三兩兩地走光了,準備私自開個小會討伐邪戰大魔頭。
連無赫也準備離開,一直躲在暗處的四個手下忽然狂奔而來,氣急敗壞地大叫:“盟主,那個狐狸精呢?”
狐狸精?
一甲連忙改口說:“是雲姑娘!”
連無赫嘴抿成一線,手下一乙立刻告狀:“盟主,那丫頭忒不識好歹了,勾引盟主您不說,居然……居然還辱罵你是牛糞!她才是牛糞!”
他蹙眉,然後手指指頭頂:“雲姑娘在上面。”
原本想在樹上打個盹的雲初君不得不從樹枝上下來,對他笑:“連無赫,想不到你挺正義的。剛才錯怪你了,實在很不好意思。走,我請你喝酒去!”
剛進門的邪戰聽到聲音,立刻從門縫裡探出頭來,觀望。望著小君君對他的情敵露出花兒一樣的笑容,頓時被擊中心窩。
“盟主!別去!她是在勾引你!”
雲初君呵呵一笑,很輕浮:“哦,被發現了,嗯,本姑娘就是在勾引你家盟主,怎麼著?”
門縫裡的邪戰霎時面如青菜,他不想再看了,不想再聽了……他想化作天地間的塵埃,慢慢悲催地消散……
“雲姑娘,連某不擅飲酒。”強扭瓜的語氣,冷淡矜持。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走走走,相公館的酒特別濃烈好喝,保你醉生夢死!”
“多謝雲姑娘,恕連某不奉陪。”強扭瓜的神情,冷酷到底。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跟我走!”
強行拉過連無赫的手臂,雲初君拖著人消失在邪戰的視線裡。
想起方才揪花瓣的結果,他面如死灰,大有流淚的衝動。
難道,小君君當真喜歡連面癱這顆強扭瓜?
“尊主……”隔壁房,四顆頭顱齊刷刷地看向邪戰,很心酸地扼腕痛恨,“尊主怎麼還站在這裡,追上去啊!拿出男人的氣概,把小姐追到手!”
一甲唉聲嘆氣:“說到底還是因為那晚尊主沒把小姐吃幹抹淨,估計尊主連個吻都沒討到吧?”
被戳中痛處,邪戰的心有些絞痛。
……這個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於——本尊主的老婆當著我的面勾引情敵,本尊主卻窩囊得不敢上前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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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無赫被雲初君強行帶進相公館,結果,他果真被灌得醉生夢死,最後居然流著眼淚喝酒。
夜色如同藏青色的紗幔,嵌了無數繁星,引人沉淪。
“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相愛卻不能相見。”喝高的人忽然唸了句十分有才的話,連無赫望著窗外的月亮,有氣無力,“小艾……不要走……小艾……”
小艾?雲初君愕然,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呃,你喝醉了。”這麼噁心的話都念出來了。
“我、我沒醉!”連無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沒有神采的死魚眼定定地望著她,“小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