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答,顧方澤稍微俯下身體,額頭貼著額頭,兩人近得幾乎是呼吸對著呼吸,他望進她的眼裡,輕輕笑起來,“不告訴我麼?那我猜了啊。”
李漣漪的眼珠子因怒火和隱忍的淚光而烏黑髮亮,比她耳際的紅寶石耳釘還要灼灼動人。
顧方澤看著只覺心中一蕩,微聞上眼,暗歎一聲,他笑笑,說,“我猜你是在吃醋,你不喜歡我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對嗎?”
李漣漪一僵,須臾,靜靜吐出幾個字,“你這株大水仙去死吧!”
“死了也要拖你一塊兒殉葬。”他飛快地接了句,無賴極了。
“…… 你想得美。”
她的髮絲因剛才的激烈舉動而披散開來,有好幾根散落在她的腮邊,被他溫熱的呼吸輕輕一吹,就輕飄飄地蕩起來。顧方澤忍不住伸手替她將髮絲撩到耳後,然後摸了摸她的臉。
乾燥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流連不走。
“我倒是想,”他說,“可是真捨不得。”
話音落下,他深黯的眸子裡掠過一道自嘲,這樣肉麻狗血的臺詞,如果讓他的那些好友們知道是從他口中說出,不知要笑話他到何時。
他的聲音很是清淡,和平時的語調沒什麼區別,可偏偏就有一股子淡淡的溫柔從裡頭靜靜的透出來,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她默默看著他,那麼黑的眼珠,是她見過最極致最美麗的黑,她原來一直以為那是一潭深沉的死水,可是今天她在裡面看到了她的影子。
渾身那躁動不安的血流奇異般的慢慢平緩下來,她看了他半晌,突然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攀上去,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那力道真是狠,疼得他悶哼一聲,正欲小心扶開她,她卻在他耳邊低低開口,“顧方澤,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她的嗓音略略沙啞,竟是帶著哭音。
她的身體無法自控的顫抖著。她是真的害怕。
她抓不住顧方澤,可他卻幾乎掌握了她的所有。
顧方澤說,“嗯。”
她說,“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好。”他應,又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麼,李漣漪敏銳地捕捉到,但未能聽清楚,便問,“你說什麼?”
顧方澤低低的笑了一聲,俯下頭在她的脖頸間落下一個個吻,手指也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探,“我說,這樣就可以了。”
又道,“簡直比加菲還兇悍。”
他的指尖滾燙讓李漣漪心一跳,再沒心思去想他的話,急忙要抓住他的手腕,卻被他反握住。他們緊密相貼,連彼此的心跳都聽得無比清晰。四周很安靜,有種莫名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悄然滋長著,只是太過隱秘,令人難以察覺。
頓了下,她用臉頰輕碰了碰他的耳垂,道,“還疼嗎?”
顧方澤身體明顯一僵,過了一會兒,悶悶的笑,“嗯。”含糊不清的,不知什麼意味。
她說,“活該。”
話音才落下,那雙本已經消停的大手突然又開始動起來,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遊移。她身上僅著了件單薄的毛衣,他的手便很不客氣地從毛衣的下襬探了進去,在她裸露的後背一寸一寸的流連,像是在點火。
李漣漪低低喘了口氣,讓他的撫弄驚的,抬起頭看他,卻迎面被他吻住。不緊不慢,耐心細緻,卻極具挑逗意味。在這方面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氣喘吁吁,渾身軟得幾乎要成了一灘水,連站都站不穩。
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她開始使勁推他。
他不放,嘴唇壓著她的,細細輾轉,含糊的笑,“這是你欠我的。”頓了下,又道,“我問過秦醫生了,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
李漣漪臉瞬間變得通紅,這人不要臉的程度真是無人能敵了。
支撐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