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雪凝了凝眉,當即點頭。然後朱角六看向張若憐,他外面的斗篷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黑色,暗自驚歎老二地換裝速度,然後道:“老二,骰娘交給你怎樣?”
黑色斗篷下的的人吶吶地站著:“為什麼是我?”
朱角六立刻嘻笑地環住了張若憐的肩:“老二,就憑你這個樣子就能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眾人立刻一陣符合,只要看看四周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人們,就知道張若憐對於這些活人的“威懾力”有多大。賭博上,不僅僅講技巧,有時氣勢也很重要。
“而且女人才瞭解女人,你對付骰娘,最合適不過。”眾人點著頭,斗篷下的腦袋歪了歪,僅管看不清她的臉,卻可以明顯感覺到裡面射出了一束視線,是朝朱角六而去:“是你怕看見她的胸影響發揮吧。”
一句話,正戳到朱角六的軟肋,輕笑在七賤之間響起,朱角六不自在地咳嗽兩聲,故意迴避張若憐直接對掃雪道:“我們每人打敗一個賭城使者,這樣,今晚我們就能出線,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以再次挑戰賭聖。”
“好。”張若憐開始飄了起來,掃雪心中有種莫明的溫暖,卻不知如何表達,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七賤再次出現,夜楓看著掃雪那神情複雜的臉,捶了掃雪一拳:“別多想,大家是兄弟。好好加油。”
“是啊,我們是兄弟。”眾人都圍了上來,他們鼓勵的目光讓掃雪說出了那句心頭的話:“謝謝!”他兀自愣了一下,這是他從未對別人說過的話,他一直那麼冷敖,那麼不屑,而今天,他卻心中充滿了對七賤的感激,他笑了,心口如同注入了陽光,溫暖不已。
而這邊,張若憐就已經朝一張骰桌飄去,關於賭,他跟朱角六學了不少,之前,她就能聽骰,而現在,她的內力不可同日而語,所以聽骰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疊。
她這一飄向桌子,立刻,引起了桌邊人的輕呼。
“我的天哪!鬼啊。”
“兄弟,別穿成這樣好不好。”他們把她當成了男人,這些張若憐自然不會理會。
“大……大家注意了。”莊家看見面前這麼一個死神站著,顯然有點心虛,他拿起了骰盅,“快開始了,大家可注意了。”這話還沒說完,一錠銀子就扔到了他面前的那個雹子方格里,莊家抬起眼瞼,果然是那個死神下的注,他好心提醒道,“我這還沒搖呢,您是不是下早了?”
“三個一。”黑漆漆的斗篷陰陰地傳來一個女聲,一下子,整張桌子變得陰風陣陣,莊家只覺得頭皮發麻,只有僵硬地搖了起來。
“啪”一下,骰盅放在桌子上,“買定離手啊……”莊家依舊有點底氣不足,偷眼瞟了瞟那個死神,難道真是骰子,還是三個一?第一次,他對自己手中的骰盅不信任起來。
他緩緩揭開了一邊,就在揭開的時候,明顯的,有一陣陰風從他指間滑過,他立刻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再次瞟眼看了看對面那個黑乎乎的死神,然後揭開蓋子一看!居然正是三個一!
立刻,整張桌子沸騰起來,先是莊家“啊!”一聲扔掉了盅蓋,腿軟地倒在後面兩個打手身上,然後邊上下注的人立刻退避三舍。
一下子,這張賭桌變得沉寂,莊家緊張地看著那黑色的斗篷,他自然知道今天遇到的是高手,那方才指間的陰風定然是此人打入的內力改變了骰子,但她幾時出的手,甚至連她的斗篷都未曾動過。
“叫骰娘來。”一句沉沉的聲音打破這裡的死寂,莊家立刻站直了身體,大喝了一聲:“海!”雙手在空中一番揮舞,可別小看他,他可也是個高手,他將內力運至全身,平復了一下對鬼物恐懼的心情,沉聲道:“這次我要使出看家本領了,如果姑娘還能押對,在下定然馬上通知骰娘!”
“好。”沒有語氣的聲音